王媽媽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些人身上,一門心思全對朱公子,隻不過此時他卻不開口,隻得裝起了樣子,揮揮手,“好,這樣客官出一千兩”
隨著商人的出價,眾人又是看了一眼朱公子,見他好像還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大家都在猜測,這朱公子莫不是虛晃一槍,壓根就沒有出價的意思,先前那隻不過乍唬一番?朱家老爺子八成也不會允許一個青/樓女子入朱家大門,這種想法迅速在眾人心中蔓延。
“一千兩百兩”又有人出價了,怎麼著也得試試,花魁娘子的吸引力那實在是難以抵擋。
“一千五百兩”誰也不想放棄,生怕這如花美眷被別人得了去。
“......”彩頭一路高歌,先前那壓抑的氣氛活躍開來。
“八千兩”此價拋出眾人一陣唏噓,齊齊轉頭望去,這價是坐在角落裏的一個老者喊出來的,看樣子沒有六十也不底於五十九。
八千兩銀子,這已經是‘環采仙閣’有史以來花魁會的最高價了,看來這老頭不但身體不錯,財力更不一般。
王媽媽樂得前仰後搖,拍手道,“好好,這位客官出入千兩,還有沒有加價的,沒人加價這花魁娘子可屬於這他的了”
大家沒有再加價,隻是一同把目光轉向朱公子,似乎感覺這樓內恐怕也就隻有他能再往上加了。
果然,朱公子不負重望,一擲酒壺左手叉腰,呼的一聲站起身來,右手伸出一個指頭,“一萬兩”
“天哪”眾人驚呼起來,一萬兩銀子那足足能買下整個‘環采仙閣’了。
王媽媽樂得手舞足蹈,在平台上跑了一圈又一圈,朱公子到底是出手了,一萬兩銀子,要知道這芸娘她可是隻花了三百兩銀子買來的,這真是天上掉下個金元寶剛好就落在她頭上。
“朱大少出價一萬兩,還有沒有加的,有沒有”王媽媽不辭辛勞,嗓子都快喊啞了,卻還是樂此不疲。
在彭乾羽所處的三樓雅間裏,三名花娘早已醉得人事不知,爬在桌上呼呼酣睡,而此時的彭乾羽卻因為樓下的吵鬧聲,酒意已清醒大半,早在眾人還未添彩頭之前他二人便倚靠在三樓的欄杆上,俯視著樓下的一舉一動。
彭乾羽一邊看,李順則在邊上講解著,把什麼是花魁,什麼添彩頭講得一清二楚,好似他比那王媽媽還精通這裏麵的道道。
彭乾羽聽著李順的講解,頻頻點頭,並且越來越感興趣,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值萬兩白銀,從他這裏離花魁娘子有些遠,看不真切,隻能看個大概,於是他便打算下樓去近前看個究竟。
正當彭乾羽轉身要下樓的時候,隻見趙班頭從樓下跑了上來,臉上那是一幅如臨大敵的表情,一見彭乾羽便問,“大人,出何事了,這裏麵如此嘈雜,我叫門也沒人應”
彭乾羽看了看趙班頭那一身的灰塵,問道,“你不會是爬牆頭進來的吧”
趙班頭臉上一紅,“後院牆角下有個狗洞,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我擔心大人的安危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彭乾羽心頭一暖,這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這麼忠心的手下,這哪是手下,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彭乾羽俯下身去,輕輕撣掉趙班頭身上的灰塵,說道,“下次別鑽了,像話嗎”
話雖如此,在彭乾羽臉上卻是看不出一絲責備的意思。
李順也在邊上頻頻頷首,“趙班頭忠於職守,在下汗顏”
趙班頭微微點頭,接著又忙問道,“大人,這裏麵出什麼事了,隔著幾條街都聽這鬧哄哄的”
李順折扇一指下麵那花魁娘子,說道,“花魁大會,看那就是新出的花魁,彩頭已經添到一萬兩了”
趙班頭雖然不通此道,街口巷尾那也是聽了不老少,一聽李順說隻是花魁大會,心便安了,再聽到彩頭一萬兩也連連乍舌。
趙班頭好奇心起,伸長羊脖子望向二樓的花魁娘子,突然,他好像看出什麼異樣似的,眼睛增大了一倍,又順著欄杆向下多的花魁移了過去。
彭乾羽也跟了上去,疑惑地問著,“趙班頭,你看到什麼了?這麼出神,難不成你這老實人也被這什麼花魁娘子給迷住了?,呀,哈哈”
卻隻見趙班頭伸手指向花魁娘子,驚得都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開口道,“是是她”
彭乾羽問道,“你認識?誰呀”
趙班頭這時卻是流露出一絲惋惜,搖搖頭歎惜道,“唉,時世無常,想不到宋家大小姐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真是造化弄人,可悲,可歎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