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耙子一簇眉,看來是出了什麼大事了,連忙跟了進去。
彭乾羽一走進帳中,便神色緊張的四處查看著。
“彭老弟,彭老弟,你在我這找什麼呢?”張耙子不解地跟在彭乾羽身後,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彭乾羽左右相顧,低聲說著,“你這沒有外人吧?”
張耙子也四下看了看,一臉疑惑地道,“沒外人,出什麼大事了嗎?”
“大事,天大的事,將軍你沒看出來我很著急嗎?”
“到底是何事呀?”彭乾羽的舉動倒是把張耙子給嚇了一跳。
“你不是告訴我趙家這些年一直都在偷偷往京城的大官家裏運銀子嘛”
“這怎麼了?你這麼快就上折子參他了?彭知縣做事真是雷厲風行,這你應該高興才是,過不了多久趙家便會失勢力,往後,在宿鬆縣可就是你彭大人說了算了,哈哈,你這有什麼可緊張的”張耙子有些緊張,更有些興奮,看來彭乾羽已經落到自己的陷阱裏來了。
彭乾羽連連跺腳,急著滿頭大汗,當然,這都是剛剛騎馬是累的,“我還沒上折子呢,但就在剛才,趙家的管家跑來告訴我,說趙郡馬已經知道我要做的事了,還說趙郡馬非常生氣,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這這,這可都是你你害我的,將軍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張耙子心中大喜,如果現在拿著彭乾羽的人頭去找趙郡馬,那會立多大的功勞呢,但張耙子表麵上卻也裝出一副替他擔心的樣子,“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耙子正得意,他認為這一定是自己早上去向趙郡馬後才帶來的結果。
彭乾羽哭喪著臉,一攤手,“我哪知道呀,我不過就一小小的芝麻官,哪裏敢和郡馬爺鬥,所以,所以......”
“所以怎樣?”張耙子好奇心起。
“所以我就告訴胡管家,這事都是你告訴我的”彭乾羽癟著嘴,一臉委屈。
“什麼!”張耙子大吼一聲。
引得營外立時衝進來七八個親兵,張耙子大怒,揮揮手,“都出去,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張耙子在大帳中焦躁不安的來回走著,直拍手,“你,你小子,你也太妄恩負義了吧,我這可是在好心幫你,你怎麼一扭臉就把我給賣了,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完了完了”
彭乾羽卻來了精神,“將軍你可得鎮定呀,現在咱兩可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你得快想辦法呀,要是再晚了,讓寧王知道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耙子一拍帥案,“這還要你告訴我,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小子......唉,你可害死我了”
彭乾羽暗自得意,臉上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我這現在也是後悔莫及呀,可是事情已經出了,你將軍手中大權在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現在可是全指望你活命了”
張耙子一揮手,“放屁,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兩井水不犯河水,走,你走”
彭乾羽連嘿嘿笑著,跑到張耙子邊上,替他捶著抹背,“喲喲,將軍,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麵對的可是同一個敵人,別生氣,冷靜,以將軍你百戰百勝的心機韜略,對付一個世家子弟,我相信這不在話下”
張耙子怒道,“說得容易,這事要是傳到寧王耳朵裏,別說是你,就是我這手握重兵的將軍他想殺便殺”
“將軍何必盡漲他人威風”
“五年前,江西知府彈劾寧王府地逾製,折子還沒到京城人就先暴病身死了,三年前,江南道王禦使彈劾寧王有暗中操縱吏部官員任免之嫌,折子硬在內閣壓了一個月,最後王大人莫明其妙的辭官歸裏,傳聞半路上被土匪所殺,這個寧王不是你所能想像的,這回我可是被你連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