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關著的。
這是個不大的屋子。
屋內隻有兩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坐在椅子上,正拿審視地目光盯著那個男人。
雖能依稀嗅到女子身上散發的幽香,但這個男人卻站的筆挺。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女子身後的隊徽。
他不敢看她。
他怕自己會露出什麼醜態來。
她,是個極漂亮的女人。
她盯著他看也已有了整整半個多小時。
但她仍舊在盯著他。
雖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但她確實一直在看著他。
“好吧,隊長大人,我認輸。”
男人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在密閉的屋子裏盯上半晌。
外麵的天色,已漸漸地黑了。
她心裏想的,還能是什麼事?
這個男人知道的是,女人想的絕對不是那樣的事。
但他怕再繼續這樣下去他會想到那樣的事。
女人很漂亮,這一點他不能否認。
女人身上的氣息也很好聞,這一點他亦不能否認。
他更不能否認的當然還有一件事。
這個女人很厲害。
她,是他的隊長。
二番隊隊長,碎蜂。
而他的名字,叫柳生明。
“隊長大人,您單單找我來這裏,究竟想要做什麼?”
柳生已經在苦笑了。
方才的會議解散後,他本是想直接回去的。
碎蜂卻派人叫住了他。
她有些話想要再向他交代一下。
但他到這裏已有了將近一個小時。
碎蜂卻隻是盯著他看,她連一句話也沒有說。
再這麼站下去柳生當真會瘋掉的,雖然他並不怕繼續站著。
但他卻怕女人。
他一直是怕女人的。
眼前這位不僅是個清麗的女人,亦是個實力超群的女人。
若是對她起了什麼想法。
哪怕僅僅是麵上露出什麼不該有的表情。
他的後半生,怕是隻能在二番隊的監牢中度過了。
二番隊的監牢,是整個瀞靈庭中最出名的。
出了名的黑暗。
“您不說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柳生試探著說了一句,他是真的想要離開這裏。
不知為什麼,他的確不敢單獨麵對這個女人。
“撲哧。”碎蜂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雖然隻有那麼一瞬,但她確實是笑了。
她的笑,很好看。
平時不怎麼笑過的人若是突然笑了,那一定是非常好看。
何況碎蜂不笑的時候亦是極好看的。
柳生麵上卻不敢露出任何旁的表情。
他的確很怕她。
“你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小丫頭眼光不錯。”
她說的小丫頭是誰,柳生已猜到了。
應當是風鈴罷。
當然是風鈴。
風鈴與碎蜂的關係也是極好的。
就像當年的碎蜂與夜一。
碎蜂在風鈴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少時的影子。
一樣單純的小丫頭,一樣毫無理由地迷戀著一個人。
隻是自己迷戀的是自己的隊長。
而風鈴迷戀的,是一個男人。
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男人。
隻因著一個餅,一個笑。
風鈴就決定把自己賣給那個男人。
她到自己的二番隊來也是因為那個男人,因為那個男人說過的一句話。
碎蜂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說過的是什麼話。
她想要知道的事當然是一定能夠知道的。
她是二番隊的隊長,刑軍的軍團長。
瀞靈庭內除了總隊長外沒人可以瞞得住她。
這是她對自己職位的自信。
正因為她知道了那是句什麼話,因而她才會一直盯著柳生看。
柳生自然就是那個男人。
柳生自然也早已忘記了他當年曾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