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風呼嘯。
位於荒野郊外的廢棄神社也透著一股子寒意。
四處透風的神社內,一點燭火隨著夜風不斷搖曳,似是隨時會熄滅。
屋內屋外均是靜得可怕,隻有荒草隨風舞動蕩起的“沙沙”聲。
陰森,恐怖。
這樣的地方本就時刻散發著陰氣。
何況神社內原本用來供奉山神的神座上,此時還躺著一具屍體。
早已冰涼的屍體。
除了這具完整的屍體外,卻還有一隻斷臂,一把斷劍。
昏暗的燭光照出屋內五個活人麵上的凝重。
這裏,這樣陰森的環境下,竟有五個大活人想於此處過夜?
若不是這五人料定附近不會出什麼事情,便隻能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了。
這裏距瀞靈庭不遠,雖是郊野,卻也算是屍魂界的腹地。
這種地方一般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但今夜不同。
他們已知曉了周圍或許仍潛藏著個極厲害的敵人,他們對自己的實力也沒有足夠的信心。
因為他們中的一人,實力最強的那個人已有了顧慮。
他怕憑著自己應付不了將來的危機,反而誤了自己和朋友的性命。
他們本不至於留宿在此,但外麵荒野中那未知的危機迫使他們不得不留在這裏。
屋外不知何處,潛藏著一隻亞丘卡斯,一隻大虛!
而他們所處的位置,是遠離人煙的荒山野嶺。
若是貿然返回流魂街,必然要穿過這片荒涼的山嶺,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隱在暗處的敵人逐一幹掉。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那隻大虛是否就守在屋外。
但他們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隻有等到天明上路,才不會怕了暗處的偷襲。
而天明以後,瀞靈庭的支援就會到了。至少,碎蜂一定會來。
屋內的這五個人,自然就是柳生他們五人。
柳生是在不久前回來,他隻帶回了一截斷臂,一把殘劍。
這些東西當然都是屬於久野的。
當全力追擊的柳生趕至山嶺深處時,他隻看到了一灘血跡和這隻緊握著把殘劍的斷臂。
久野,已是不在了。
忍著悲痛,柳生利用地獄蝶將消息傳回了二番隊。
一名席官犧牲的消息,他必須及時地向自己的隊長做出交待。
而現在,他們隻能在這個小廟裏等到第二日的朝陽升起了。
“大家先休息吧,我去守著。”
柳生站起身子,給風鈴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向著門口走去。
雖說這個門有與沒有似乎並沒有什麼分別,但守在這裏總能讓人安心罷。
任冷風打在麵上,柳生的心情總算是稍稍平靜了下來。
抬眼看著天上的繁星,柳生的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點。
“兄弟,這次的事情怕是不簡單吧。”
風鈴已和衣躺下了,她的確太累。
老鷹也早早就睡了,後半夜的守夜工作是他的。
狂熱一直守著刀疤的屍身,不停在默誦經文,超度自己兄弟的亡靈。
岩鷲一時睡不下去,便來到柳生身旁,與他並肩坐下,想要聊聊柳生接下來的打算。
“不簡單呐,一定是不簡單的。”
“被一隻大虛侵入到屍魂界的腹地,瀞靈庭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至少十二番隊應該是能有些預警措施的,但十二番隊竟連這頭大虛的蹤跡也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