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趙錦瑟離開的方向,顧不得周圍有無旁人,顧不得男性尊嚴,嘶吼道:“趙錦瑟,你別得意,摸著女子的那個自然會那個,我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很正常,沒什麼丟臉。”
說完立刻尷尬的躲起來。
聽著身後的咆哮,趙錦瑟“噗嗤”笑了出來,想起玉璿璣那副小受的姿態還真是對不起“血氣方剛”四個字。
撫摸著微燙的臉頰,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由感歎,在現代活了幾十年,為了所謂的理想與追求而奮鬥,眉頭總是皺的,到了古代失去了一切,卻得到了她從未想過的詞彙——快樂。
原來趙錦瑟也會笑,原來趙錦瑟也會鬧,原來趙錦瑟是個女人,多麼可笑的自我認知。
趙錦瑟想,老天是偏愛她的,沒有在她風燭殘年時讓她分分悔日日恨,而是賦予她全新的生命,路途艱辛卻樂於挑戰、享受。
玉璿璣、趙錦瑟背道而馳,相繼消失在視線之後,趙孟莊才從暗處現身,注視著小路西麵的盡頭——秋園。
剛才趙錦瑟與董氏的對話,包括後玉璿璣對趙錦瑟所做的事,趙孟莊全部看在眼裏,右手捂著心口,初嚐心痛,白皙俊美的臉龐,透著絲絲憂傷;深邃迷人的眼眸,泛起絲絲濕意;柔軟香嫩的薄唇,滲出絲絲血紅。
擁有愛的代價如此大,幸福的短暫,卻永久的心痛。世俗的眼光,趙孟莊沒有勇氣去衝破,隻能將那一份不恥之戀深埋心底。
也許他該慶幸,起碼可以一生一世以大哥的身份留在她身邊嗬護她寵溺她,該知足了。
趙錢孫送走貴客後留於中院用餐,中院雖隻有胡氏、秦氏、董氏三人,卻也爭奇鬥豔,非要分出個高低不可,這看似和睦的背後,是野心勃勃,勾心鬥角的下三濫勾當。
胡氏一襲綠衫賢良淑德,處處彰顯當家主母的風範;秦氏一襲青衫平易近人,極盡偽裝與世無爭的清高;董氏一襲粉衫狐媚妖嬈,花枝招展濃豔勾魂的風塵。
董氏緊挨著趙錢孫,貼身撒嬌,“老爺,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寶貝女兒,都囂張跋扈都何等境界了,根本不把我這個姨娘放在眼裏,見到我不但問安,還辱罵我是狐狸精。”
趙錢孫頓時放下筷子,神情極其嚴肅,麵向胡氏道:“若是再慣著雲香那丫頭,我就把她嫁到宋家去,我趙錢孫的臉都快被她給丟光了。”
胡氏惡狠得瞪了一眼董氏,立刻對著趙錢孫陪著笑臉,“老爺,你別聽別人胡說,雲香最近乖得很,一直在後院學女紅呢。”
“啪”筷子觸碰瓷碗的聲響,“我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洛陽城裏就連要飯的都知道,我趙錢孫養了個惡女,是不是非等我垮了,你們方知收斂。”
趙錢孫甩袖離席,玲瓏攙扶起董氏,“老爺,等等我,我陪你出去吃。”董氏回頭對著胡氏扮了一個鬼臉,追趕而去。
秦氏默默起身,對胡氏低頭行禮後轉身,臉上露出陰險的笑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