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留下一封親筆信,連夜跟著白鳳離開。
在她看來,跟著白鳳回洛陽是最安全最享受的,隻要她稍微放低一下要求,喚著一聲師父,還不是任由她為所欲為。
劉允的憤怒就讓那個張生好好承受吧,一路上監視她不說,到了洛陽就沒露個幾次麵,整天花天酒地,把她當成搖錢樹來對待,她趙錦瑟是寄人籬下,為了防止身份被拆穿,暫時忍住了脾氣,可張生卻當她好欺負,要不是劉允現在對她越發奇怪,她一定不會輕饒張生的。
白鳳為了趙錦瑟雇了一輛馬車,一路上望著趙錦瑟,想問理由卻又怕趙錦瑟反悔,他白鳳行走江湖十幾年了,從未遇到過棘手的事情,這次算是栽在趙錦瑟手中了。
雖然從她口中,張口師父閉口白鳳的,但比起陌生或者對立,這種陪伴在她身邊的身份讓他感到欣喜和開心,所以隻要趙錦瑟願意,他都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
原來那二十多年的寂寞不是瀟灑,而是他未找到一個可以讓他牽腸掛肚的人而已。
“說吧。”
趙錦瑟明明勞累的閉上眼睛,開口說出白鳳的心事,倒是讓白鳳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說什麼?”
“你盯著我半天,欲言又止,欲止有言的糾結模樣,難道不是有話想要對我說嗎?”
趙錦瑟已經問到這裏,若是他再唯唯諾諾,倒真是一點都不像是白鳳的作風了。
“就是想知道,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他求著趙錦瑟跟他走,可趙錦瑟當時的態度跟剛才的態度完全不同,莫非劉允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趙錦瑟嘴角帶笑:“師父,你現在越發的像一個人了。”
“誰?”白鳳還興致勃勃的望著趙錦瑟。
“玉璿璣。”
當從趙錦瑟口中說出玉璿璣的名字時,白鳳的笑臉一下子凍結,趙錦瑟看著白鳳的表情別提多想笑了。
“所以啊,為了不讓我誤會,師父你就區別一下對待徒弟跟情人的態度吧,繼續這樣隻會讓我更加誤會。”趙錦瑟用玩笑的口氣問道,完全沒想到一句刺破白鳳心中最後的防線。
還等著白鳳犯起毒舌病,跟她爭吵一路呢。
誰知道白鳳不但沒有否認,反而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馬車裏的氣氛一下子降到最低點,兩人都沉默無語,但貌似都懂了些什麼,隻是一個裝傻,一個寧死不說而已。
就這麼離開了長安城……
而剛有了一點線索的趙孟莊與玉璿璣,剛剛因為有點眉目而高興,卻不知與趙錦瑟徹底擦肩而過。
“我們快去劉府吧。”
“既然已經有人替你參加了會試,八九不離十,那個人應該就是趙錦瑟,現在會試已完,萬一晚了一步,她又不知道會跑去哪裏了。”
趙孟莊想想也是,可心中還有憂慮:“那我在劉府外等你,你進去找她,畢竟不能同時出現兩個趙孟莊啊。”
玉璿璣點頭,他差點把這點給忘了。
兩人火急火燎的趕到劉府,趙孟莊在外等候,而由玉璿璣來詢問趙錦瑟的下落。
劉府外兩個守衛攔住了玉璿璣的去路。
“以為這裏是哪裏,敢隨便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