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這才發覺他要求的這個姿勢,有些太過曖.昧了一點兒,小母老虎怎麼會輕易答應?無奈地站起身來,道:“那站著好了。”
說罷,伸出指頭一彈,一絲銀光從他手掌飛射而出,繞著女孩冰雪般的耳垂,穿了過去。還不等血液凝固,嘴巴一張,噴出一股青濛濛的真氣,耳垂上的傷痕馬上就凝成了血痂。
陸淵伸出右手,朝她耳垂上輕輕一揉,血疤就掉落下來,露出一個小小的耳洞來。
女孩滿臉羞紅,吐氣如蘭地盯著他,明媚的雙目好似泛起了陣陣水霧,羞意無限。見眼前的男孩老不客氣地擺弄自己另外一個耳垂,感覺完工之後,連忙一把將他推開,搶過他手中的小盒子,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幾分鍾後,略微打扮,戴上了一對晶瑩鑽石耳墜的羅雪琴重新出現在了客廳中,一頭秀發,用一根銀白色的絲帶係住,腳穿一雙水晶涼皮鞋,越發清麗出塵。
換上一件休閑裝的陸淵,笑著道:“等下回學校的時候,可別忘記了將鑽石耳墜取下來,不然你的麻煩可大了。”
羅雪琴嫣然一笑,慢慢道:“不取下也沒有事情,既然被你拉上了賊船,當然也得適應一下,就算是露陷了又怎麼樣?難道我們還用在意嗎?就按照你原來那個最離譜的說法,我們兩個繼承了爺爺留在國外的巨額財富,難道他們還追查到瑞士銀行去啊?”
陸淵欣慰地點了點頭,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膠布,貼在她的右臉上,又拿出一個大口罩,給她套上。然後盯了兩眼,滿意地道:“等出去再取下來,不要在這裏留下任何蹤跡,不然謊話就編不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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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王府井大街人潮洶湧,燈火輝煌,一對青年男女並肩走進了富麗堂皇的“翡翠宮”,無論過往的顧客,還是門口的禮儀小姐,都不禁舉目望去,好似盡數被女孩的氣質容貌所攝。
至於身邊長相不錯的男孩,則是自動替換成了背景道具,沒有人多望一眼。
兩人剛一走到出售各種翡翠的櫃台前,一位靚麗的售貨員迎了上來,柔聲道:“兩位需要幫忙嗎?”
聲音糯糯的,倒根本不因為兩人衣著“簡樸”有半點兒怠慢。
陸淵笑了一笑,道:“我們隨便看看。”
靚麗的售貨員就含笑退在了旁邊。
“這麼漂亮的女孩,居然帶到這樣的低端櫃台買首飾,還真夠寒酸的。”
“別這麼說,人家可是穿的名牌貨——華倫天奴哦。要不是我老婆是華倫天奴的搜集狂,我還真看不出來這是足以亂真的高仿產品。兄弟,教你一個乖,下次買的時候,先上網搜一下人家發布的款式顏色,就不會上當了。”
“梁大少,別寒磣人家了,華倫天奴真正的高檔貨都是沒有發售就預定光了,哪裏會拿在專賣店上銷售?能買到這麼逼真的貨色,已經是眼光不錯了,和那些暴發戶是大有區別。”
……
對麵走來的三男二女五個年輕人剛從兩人身邊走過,忍不住對風姿綽約的兩人品頭論足。其中兩個淡素裝束的漂亮女孩,更是伸出手腕將身邊的男孩子緊緊挽住,生怕兩位大少爺見異思遷。
羅雪琴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專心致誌地朝櫃台上的各種翡翠手鐲望了過去。
陸淵昂起脖頸,按照標準的紈絝子弟架勢,下顎抬起四十五度,斜眼瞟朝麵前挑釁的三個富家子弟,也不說話,不過雙眼中輕蔑的眼光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對麵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友善”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道:“兄弟,不是我說你,氣質品味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成的。你已經很努力了,懂得追求內涵,還真不容易,不過想要追求這麼優秀的女孩子,你還需要再努力一點兒,十克拉的大鑽石戒指比起任何東西都管用!”
陸淵長長歎了一口氣,輕輕取下羅雪琴耳朵上的耳墜,絲毫不理會女孩瞪過來的雙眼。拿著就在櫃台的玻璃上歪歪斜斜地劃了一個圈子,然後伸出食中二指,反背輕輕一敲。
啪!
一塊不規則的玻璃掉落下來,砸到下麵的翡翠手鐲上,發出兩三聲脆響。
望著趕過來一臉驚訝和無奈的靚麗服務員,陸淵伸手從褲袋中抽出一張漆黑發亮的卡片,夾在指頭間,淡淡道:“損壞的東西我全額賠償!”
另外一隻手晃動了一下碩大的藍鑽耳墜,就要給女孩戴上。
結果卻被女孩一把搶過,塞在了手中那個簡潔大方的白色卡夾中,沒好氣地道:“怕人不知道你有錢啊?”
聲如黃鸝,委婉動聽,跟著轉頭對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售貨員道:“實在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