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似清,優雅依舊。
昏暗的街巷,詭異的死亡,此刻,一車,三人,一慎,以一笑。
冰冷的槍械,在第一時間出現,卻沒在第一時間奪命。司機站在那裏,筆挺著西裝革履,拿著槍,紋絲不動。
下一時,丁宜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眉色不善。當錯過司機的肩頭,看清楚這位不速之客的時候,她那不善的眉色頓時擰成了一截。
“是你?!”
幾分詫異,連著幾分不快,丁宜毫不掩飾。
公子安眉毛一挑,儼然也沒想到是丁宜。然而,比起丁宜的這份詫異,公子安則更加好奇。
“這裏有舞會?”
丁宜盛裝精細,雍貴如天鵝。隻聽說過天鵝入天鵝湖,可沒聽說過天鵝跳臭水溝的。公子安分明在開丁宜的玩笑。而滿地的死人,則從公子安的左眼若無其事的進了去,然後,再若無其事地從右眼出了來。
他,儼然對此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是換成一個普通人,怕是早已被嚇的將魂甩去了十萬八千裏。而之前,公子安能對一具屍首分離,鮮血淋漓的吸血鬼談笑風生,愜意悠悠,現在,他又怎麼可能會對眼前這一幕的死人堆在意呢。
被涮,本就沒有幾分好臉色的丁宜頓時又黑了一大片。司機剛才沒有開槍也是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將公子安認了出來。此刻丁宜走來,他當即往旁邊讓了去。丁宜隨即朝著公子安哼道:
“舞會?!我沒功夫跟你開這種冷笑話!”
“有冷笑話嗎,還好啊,又沒起雞皮疙瘩。再說了,你還不是還披著這毛茸茸的皮草嗎,還冷啊。”公子安吊兒郎當的笑著,渾然沒將丁宜的臭臉放在眼裏,說著,他一手朝著丁宜的背心小皮草指了去。而才剛碰了到,就被丁宜一把給扯了回去!
“跟你好像沒這麼熟!”
公子安聳肩,雙手收回順勢交叉擱在了腦後,他還是那般愜意,“一場同學,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怎麼這麼笨,這都沒聽出來。”
“你!……”
“這麼個殺人法,小心被普通人看了到,要知道,這裏,可是十三街,什麼人都會有。包括——像我們這樣的人。”末句,公子安的眼中揚過一絲認真,而隨即,又是一副淡淡然,“怎麼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被規定不能在世俗出手的,若是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一眼突然冷漠,裏麵的意思隻要不是白癡都聽的出來了。
丁宜猛然眸內一縮。
公子安嘴角一劃而笑。
“下次若真的忍不住,千萬要用腦子先。”公子安食指朝著頭指了指。丁宜方才冷靜了下來,猛地公子安這麼一說,她當即又沉下了臉。
“不用你多管閑事!”
說完,丁宜側過公子安就要離開。而一步才經過,她忽然又停了住,頭微側,目光是厲,而唇角一道冷笑,“管好你自己吧,這麼晚了還出來瞎晃悠,聽說,最近你們家可不怎麼太平。”
公子安聽得眉毛一挑。
丁宜話說完,卻突然自個兒一滯,眉頭一皺,問道:“一個人?”目光掃過公子安,她忽然心頭閃過一個不好的感覺。
“不可以?”
“哼,嫌活的不耐煩,還是以為自己三頭六臂,能夠一麵獨擋,……”丁宜犀利數落,絲毫不給麵子,連珠帶炮之際,公子安依然左耳進,右耳出,然,突然一個瞬間,那種不好的感覺猛地浮了現,魂,給了她警示!一個危險的警示!丁宜頓時鐵青了整張臉,看著還若無其事的公子安,她咬牙切了齒,一字一頓,“你真的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