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已經驚動了帝尊。
若不想將自己的仙途、性命都搭進去的話,
就給我閉嘴。”
螢燈警告之後便離去了。
宛如一根棒子,徹底將靜月打醒。
靜月淚眼婆娑,徹底紅了眼。
她茫然悔恨。
因為她的一時行差踏錯,竟害得微遙去死。
這邊,微遙如同行屍走肉般去往天牢。
她微遙最不設防的人,刺了她最狠的一箭。
萬箭穿心,反複碾壓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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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虛天宮。
“帝君有令。
一個時辰內,把這些東西統統搬走。
不可耽擱。”
衍虛天宮出來一批仙侍。
仙侍手中都拿著微遙的東西出來。
靜月剛走到天宮門口,就看到這一幕。
台階上還遺落了一件淺灰衣裳。
微遙身後跟著四個押送她去天牢的帶刀天兵。
她上前要去撿那件衣裳,被螢燈用仙法擊中。
“帝君之物,
竟被你這殘花敗柳般的刺繡所汙。”
螢燈上前,好似恍然明白帝君用意。
“怪不得帝君他一日也不願等。
急著命人將你這下賤卑鄙之人的物件,
全部移挪出宮。”
螢燈就是為了來此落進下石的。
目的達不到,她又怎麼會罷休?
微遙心緒紛亂波動。
硯池,你就這麼厭惡我?
“能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今日你踏出這道宮門,
你便再也回不來了。”
螢燈好意提醒。
“看到如今的你,我便想起當年的我。
不過,我當年離宮,是風光高升,
你,則是負罪離開。”
螢燈譏笑嘲諷著。
微遙怒瞪著螢燈,胸口起伏不定。
螢燈卻不在意她的表情。
“無論是被帝尊所賜的我,
還是剜心救她的靜月。
沒有哪個女仙,可以永遠留在衍虛天宮。”
“帝君的心中,容得下三界眾生,
卻沒有一個女子的位置。”
螢燈輕飄飄地說著。
“是嗎?”
微遙平靜地眼眸望向螢燈。
“若真是這樣,
你又何苦費盡心機的趕我出宮?”
螢燈卻自我解釋了起來。
“趕你出宮,判你下獄的不是我!
是他!”
“即使他與你對弈,教你仙法又如何?
你在他眼裏,
不過是一個逗悶子的頑劣仙侍罷了!”
字字句句犀利無比。
螢燈的話讓微遙的憤怒、怨懟暗生。
她話語一轉。
”要說,你與別人也確實不同。
這麼多離宮的仙子 ,
你是走得最狼狽的一個。“
”“你可知帝君如何說你?”
“他說,你是衍虛天宮的恥辱,
已經命人將你的東西拿去焚元爐燒了。”
螢燈肆無忌憚地編纂這一切謊言。
帝君,隻能是她的。
誰碰,誰死。
她要讓微遙對帝君生恨生怨,
眾叛親離之痛,
或可讓她失去求生之心,抑或是奮力一搏。
“當你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那刻起,
你便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螢燈輕聲瞥了一眼她。
“帶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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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內。
微遙轉身,見到了靜月。
“你受苦了。”
微遙盯著靜月,沒有任何言語。
她已經不想問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