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先走了。”吃完早飯,我沒有等三井,飛似的衝出家門。從早上開始,我就沒有看過三井一眼,也沒有給他留下任何一個問我話的機會。
直到下午籃球隊練習,我才不得不到籃球隊,因為我不能把其他幾個九州的孩子扔在那裏。到了籃球隊,我隻是不停地跟讕讕和子波說話,跟他們交換身邊發生有趣的事情,說得嗓子啞了也沒有停。其實,我的神經分明就一直緊繃著,害怕三井來找我。
“老大,你是不是出問題了?”子波問,“今天怎麼話這麼多?”
“我的話一直就很多啊。”連忙否認,“我又不是Z。”
“不對,老大,你今天一定有問題。”子波抓著我不放,“你平時都不是這麼說話的。今天好像特別的……緊張!”
“我哪有!”太快的否認更說明了自己心裏有鬼,但我還是抵死不認,“你快去給我練球,少在這裏廢話。跟他們說一聲,我要出去。”
抓起書包跑出去,不想在某人的視線下多呆一秒。
“上官,我們明天就和翔陽比賽了,你不指點一下嗎?”木暮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不了,有安西教練在呢!”我喊。
“哦~嗬~嗬~嗬~”那種特有的、像鹽吃多了鹹到了一樣的的笑聲籠罩了整個體育館,更堅定了我要遠遠離開的決心。
從湘北跑出來,我找不到可去的地方。
踱著步子,猛地抬頭,發現自己正向海邊的方向走。也好,既然直覺替我做出決定,就去找那個衝天掃把頭吧。
從計乘車上下來,果然看到一個人坐在那裏。
“你不用練習嗎?好像每天都在這裏啊。”我問仙道。
“你不用休息嗎?心情不好就來這裏啊。”他學我。
“我沒事。”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手傷沒事還是心裏沒事。
“你有困擾。”他看著魚杆目光很深遠,“一個你不願意想卻沒辦法不想的事。能不能說來聽聽?”
其實他明明知道我要說,卻還是自動給了我一個台階下。我沒有領情:“不說,說了你又會‘傷腦筋’的。”
“沒說怎麼知道?”他開始笑,大概是被我猜中了吧。
“三井昨天問我,如果在韓楓、洋平和Z裏麵選一個,我會選誰。”我還是說了,聲音卻小的可憐,似乎被海風一吹就能吹跑。
“他們三個都喜歡你吧。”仙道的語氣不是谘詢,而是肯定。
我驚訝:“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