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二天回到湘北,被告知他們三天後會去靜岡縣和常誠高中做練習。
“丫頭,不能帶你去了。”三井壽揉揉我的頭發,抱歉地說。
“沒關係,反正我們也該好好休息以下了。”我微笑,“反倒是你,自己照顧自己沒問題吧?”
他神氣地說:“當然,我可是高三的人了。”
珍惜三井走前的幾天,我的小廚娘們每天都準備豐盛的飯菜來為他餞行。雖說不是生離死別,但自我住到三井家來,我們還從來沒分開過。已經習慣了和他一起生活,突然要和他分開,我總覺得有些慌亂。
“三井壽。”我叫住正在收拾行李的三井。
“什麼事?”他轉過頭看我。
“那個......”我吞吞吐吐,“聽說靜岡很熱。”
“我知道。”他指著包裏的T恤,“所以我都帶了些短袖啊。”
“不行不行!”我搖頭,“這幾件T恤太厚,而且不透氣。走啦,我陪你去買衣服。”
不等三井答應,我就把他拉到街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他走,害怕他去了就不回來了。所以要多花點時間纏住他。
買了幾件衣服,我搶著付錢。我老爸老媽每個月都把豐厚的生活費給我打到銀行卡裏,我又用不了多少,所以積攢的錢足夠讓我奢侈幾回了。
三井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看著我,又什麼都不說。走到一家冷飲店門口,他牽我進去請我吃冰激淩。
我埋頭吃我的香草冰激淩,死死盯著他麵前的玻璃杯,裏麵淡綠色的薄荷冰激淩卻幾乎沒被動過。我聽到他的呼吸帶著些許笑意,他笑得我有些窘了,便抬頭問:“你笑什麼?”
“我是在想,你和我最開始印象中的上官夢越來越不像了。”他拿紙巾替我拭去留在唇上的冰激淩。
“哪裏不一樣了?”我有點不滿,“上官夢永遠都是上官夢。”
他卻像沒聽見,自顧自吃起了冰激淩,“這薄荷味好濃啊。”
我瞪著他,看他再也藏不住的笑,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很不一般。可以為了搭救一個不良少年而去赤手空拳對付7、8個人。雖然愛行俠仗義,動作表情又都幼稚的可愛。”他又含了一口冰激淩,細細品著。
“現在和以前也沒什麼不同啊。”我也含了一口,“隻是你都‘從良’了,讓我去救誰啊。”
“我隻是覺得,你也不過就是個小女生而已。”他見我要生氣,伸過手來揉揉我的頭發,“但這個樣子就挺好的,這樣乖乖的才能當我的好妹妹啊。”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人,總覺得他會再次出現,所以忍不住問,“你有沒有再見鐵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鐵男......”三井有些出神,“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