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公相比,爺爺一直不是個固執的人。但是在小夢的問題上,爺爺說什麼也不會讓步的。”韓楓最先開口。

阿牧接著說:“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抓不到爺爺的弱點,更不要說想讓他動搖。”

“難道真的就沒有什麼辦法?”彩子嘟囔著。

“辦法是有,而且我已經想到了。但是......”仙道一笑,大家的視線都成功被他吸引,他看了韓楓一眼,韓楓猜出他是什麼辦法,卻沒有什麼太大反應,隻是和大家一樣叫他別賣關子,仙道笑得更燦爛,說,“隻要給爺爺一個上官夢必須走的理由不就行了?這個理由還要是一個人,這個人嘛......”

“應該是她感情的歸屬才對嘛!”彩子一拍手,“兒女情長是人之常情,爺爺那麼疼小夢,這個當然會理解了!”

“這個人也不用找了,直接三井壽啊!”宮城也跟著一起拍手,“好了好了,明天跟三井說一聲就行了,我們去睡覺吧。”

“這麼簡單也不至於把這麼多人叫到這裏來了。”一直深沉的花形冷笑著扶扶眼鏡,“我們雖然知道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真正蒙在穀裏的就是他們自己。小夢壓根就沒那方麵想法,三井呢,又笨的要死,總以為自己就是對妹妹的那種感情。”

“所以我需要你們大家的協助,用出各種方法,隻要能讓三井搞清楚自己對小夢是什麼感情就OK了。”仙道站起身,“謝謝各位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哎~不對啊!”彥一攔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平時左一個傷腦筋右一個傷腦筋的,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沒辦法,誰讓那是我妹妹呢。還真是......傷腦筋啊。”仙道抓抓頭發咧嘴笑著,就兀自回房去了。

然後大家覺得無趣,也都回去睡覺了。

宮城推門回來,三井的一瓶吊瓶總算是掛完,可還有一瓶。見宮城一臉倦容,我那起三井的吊瓶就和他一起退出去了,畢竟不能打擾宮城休息,我能想象他們今天受了什麼罪。類似的“驚天一聲吼”“越野拉練賽”等等不可計數的招數,當時我初二老柴剛剛被聘來當教練,就把我們每個人拉練得一個星期爆瘦七八斤,累得連手都舉不起來了,他反而嘲笑我們嬌生慣養成不了氣候。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和老柴才結下了梁子。

我踮著腳,使勁把三井的吊瓶舉高,三井見我吃力,想把吊瓶拿過去自己舉著,被我製止:“你是病人,需要特殊照顧。”

我們在爺爺的書房經過,剛好碰到陽島開門。他吃驚地看了看我們,然後說:“你們進來吧。”

我又一次麵對爺爺,在一場狂風暴雨過後。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眼神去看他。

外公起身,過來親切地和三井握手,我抱了抱他,見他滿麵春光,和爺爺的苦瓜臉就像是兩重天。談判談了那麼久,看樣子外公是占了上風。

其實外公一直與爺爺是很好的朋友,外公雖然是直來直去的脾氣,但也有修養,加之爺爺是個好脾氣,幾乎沒有吵過架。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我也深深體會到了,爺爺能和外公一起坐了這麼久,就算是沒有吵起來,也一定是搞得很僵。

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幾個月前還讓我一定要回國的外公?我更好奇三井當初跟外公說了些什麼,看著三井,沒想到他看出了我的心思,用手擋住嘴巴,輕輕在我耳邊說:“我不告訴你。”

切,不說就不說,裝什麼神秘。

外公和我寒暄著——我很奇怪為什麼自己人還要那麼客套,說洋平表現很好,遠遠超出他的預料。總之是把洋平的功夫大肆褒獎了一番。讓我一定繼續教洋平,不能偷懶。

這是不是就表示,我要繼續留在霓虹,代外公當好洋平的老師?

我和看向三井,他和外公像是有什麼默契,兩人暗暗豎起各自的大拇指,滿臉神采飛揚。而爺爺則還是看向一邊,沒有心思聽我們說了什麼。

“小壽,聽說你曾經是不良少年?”爺爺打斷我們的和諧氣氛,開門見山地問。

我忙看向洋平,他趕緊擺手告訴我不是他說的,我又看向外公,見他沒有動的意思,我很驚訝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事,難道是三井上次......沒有理由啊?如果外公知道三井是不良少年,怎麼會讓我留在他身邊?

“爺爺,不是......”

“沒錯。我曾經是不良少年。”三井倒應得爽快,他見我一臉的不解與困惑,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繼續說,“做人最基本的就是要誠實,我做過的就是事實。不管爺爺您是否接受,我都必須承認,我曾經是不良少年。”

這個三井,他瘋了?我心理大呼不妙,卻看到除了爺爺,其他人的嘴角都有一抹讚許的笑。

爺爺閉著眼睛,按了按太陽穴:“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