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走的這天,球隊的人一起去機場送他。
“小三,如果見到球星不要忘了幫我們要簽名啊。”櫻木吩咐。
彩子說的才是正事:“好好表現,別給我們霓虹丟臉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已經羅嗦了一個星期了,我耳朵都起繭了。”三井不耐煩地答。
“我看我們還是就此道別吧。”仙道站在原地說,“剩下幾十米的路程就讓小夢去送三井學長吧。”
“誒?我?”我一愣,然後忙擺手,“不用不用,大家一起比較有氣氛吧。”
“謝謝你們啦!再見!”三井一隻手拽起我就向前走。
“喂,你鬆開啦!很難受誒!”聽我這麼說,三井才停下來,“為什麼不讓大家送你啊?大家都是關心......”
“大家都是關心我,我知道。可是,我最關心的是你。”三井的雙手扶著我的肩,“聽好了,每天都要和我通電話,不許太辛苦,要聽學長們的話......誒,不對,已經不是學長了,是兄長——要聽兄長們的話,好好吃飯,胃不要不能喝涼東西......”
“我知道了三井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撇撇嘴,“反倒是你,去到如果吃不習慣住不習慣的話別硬撐著,反正Z家離杜克大學比較近,去他們家也可以......還有,早點回來啊。”
見我最後終於把心裏話吐出來,三井笑了,輕輕一刮我的鼻子:“小丫頭,還怕我跑掉啊?就算是私奔,也要帶上你嘛!你,可是我最舍不得的丫頭啊。”
一個輕柔且漫長的擁抱,連帶的,還有在左邊太陽穴一個淡淡的溫。
“呐,分別吻。”三井指指他的左臉頰。
我別過頭去不看他:“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分什麼別啊。”
“那可說不準哦,萬一我不想回來了......”見我陰著臉,三井馬上住嘴,“剛剛開玩笑的啦。丫頭,這可是半個月呢,怎麼也要送我點什麼吧。”
說的也是,這可是半個月呢。離開三井從沒超過三天,半個月,是三天的5倍。
於是摘下藏在襯衫領子裏的十字架,親吻了一下之後放到三井溫暖的手心裏。現在,那上麵有我身體的餘溫,也有三井的。
“這不是你姑姑......”
“是姑姑的護身符,現在是我的。三井,每天帶著吧,讓它替我陪著你。”把他的手合上,“要加油。”
三井把它戴上,十字架在他的頸間一閃一閃,散發著好看的金屬光澤。
然後也沒有再說話,直到大廳廣播裏報出三井所乘坐的航班號,我陪他走到安檢口,揮手道別。
三井壽,要加油。
出了機場大廳,大家在外麵等我。我閉著嘴巴,對誰也不想說話,櫻木說十句,我也隻能回應個“哦”“啊”“嗯”。
“小夢,你到底有沒有聽本天才說話啊!”櫻木對我的態度明顯不滿。
“哦。”
“什麼就哦啊。”憤怒。
“好了櫻木,別煩小夢了。”晴子開口,櫻木才安靜下來,“小夢,你不用擔心三井學長啦。他很會照顧自己的。”
嗯,對,他很會照顧自己。
我到底在擔心什麼呢?倒是我自己,更讓三井擔心吧。反正他到了花旗就會馬上給我打電話的,沒什麼好擔心的。
下午訓練的時候,靜砂月來了。
“誒?靜砂?”彩子見她喊了一聲。
“彩子。”她向裏張望了一下,“三井學長不在嗎?”
“他去花旗了。你有什麼事嗎?”彩子回答。
靜砂月顯然不知道這個事情,很吃驚地重複了一遍:“花旗?!”
“小月,有什麼事方便跟我說嗎?”我走過去問。
“三井學長去花旗了?”她有點激動。
“嗯。”
“多長時間回來?”
“不一定呢。”我答,“也許會久一點吧。”
“那你怎麼不跟著一起去?”這句話問的我一蒙。
“我為什麼要跟著一起去?”莫名其妙。
她衝我重重地“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我回頭問其他人:“我哪裏說錯了嗎?”
他們做了個“我怎麼知道”的姿勢,便各自練習了。
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