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隻休息了一天,我們便又迎來一項艱巨的任務——到別的縣去看決賽。

神奈川向來是比賽結束較早的地方,我們的空閑時間剛好可以拿出來去別的地方“刺探軍情”。

阿牧、高紗、阿神和櫻木去了愛知縣,自從夏天被名朋得到冠軍,森重寬就成了櫻木眼中的頭號勁敵,也是我們最大的一個威脅。再加上阿牧和諸星大的私交不錯,他們理所當然地去到了愛知。

藤真、花形、福田和流川則去了大阪,南烈和土屋淳的較量他們很是關心——其實開始流川是想和我們去秋田看澤北的,但考慮到山王的出線是毫無爭議的事情,便去了大阪給南烈加油打氣。

我、仙道、宮城和三井一起去了秋田,有澤北、深津和河田在的地方。

我們四個人進場後挑了一個視線比較好的區域坐定,一絲不苟地注視著球場中央。我問他們:“你們覺得澤北怎麼樣?”

“比以前更強了。”三井的表情有點凝重,“和隊伍的默契也絲毫沒有減退。”

“是比國中的時候厲害了呢。”仙道沒三井那麼悲觀,甚至還在笑,“看上去,想要贏他的幾率很小啊。”

“深津更是如虎添翼了。”宮城則在思考自己的對手,“如果說夏天的他們是難以戰勝的,那今年冬天簡直就是不容侵犯的。”

宮城沒有誇張,即便他們曾在夏天輸過,但他們的球迷似乎都忽略了這一個意外的小插曲,他們自己也變的更強了。

看來我們想要捧得全國大賽的獎杯,還是很難很難。

從各自去的地方回來,大家帶來了不同的情報。諸星大最終還是沒能贏過森重寬,這個結果當然讓阿牧有些難過。

“名朋的人變的更強了,衝撞什麼的比過去猛了很多,導致愛和的主力不是受傷就是不敢打了。”阿神簡單地介紹,“總之,如果和他們碰麵,局麵對我們很不利。”

“南烈他們則好多了,沒再有那種惡意犯規的事情發生了,看樣子流川給了他們教訓。”藤真說,“但他們更可怕了,不耍花招還是可以贏過土屋......我們幾乎抓不到他們的弱點了。”

“山王那邊更不用說了。花旗確實是一個培養人才的地方,澤北現在......流川楓和仙道一起,也未必有100%的把握可以壓製住他。”我歎氣,“而且你們知道的,全場緊逼是花旗各級聯賽球隊慣用的手法,澤北這一回國,他們的全場緊逼果真是比之前更厲害了。”

這些高三的好手留下來,看樣子都是和我們一樣,奔著全國冠軍去了。

想起去年夏天湘北到靜岡縣的訓練,不知道安西教練又會想出什麼辦法來為我們做最後的提高。

就這麼想著,安西教練就公布了答案:“各位同學,你們將會去一個特殊的訓練地點參加集訓,時間是一個星期。領隊將由赤木同學和魚住同學擔任,你們要好好配合才行啊。”

一聽到魚住和赤木的大名,我們的心就良了半截——他們倆的名字就像田岡一樣,預示著我們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至於那個特殊場地,安西教練不肯多透露半句,隻是說:“你們一定要把厚衣服帶夠了,那個地方很容易著涼啊。”

我和三井兩個人在家裏根本平靜不下心來,因為不知道要去的是什麼樣的地方,甚至連準備行李的時候都顯得無從下手。

“暖水袋、圍巾、手套、大衣還有換洗衣服......這些就足夠了吧?”我看著攤了滿床的東西,皺著眉問。

“還有感冒藥,這是最重要的。”三井幫我把東西塞進包裏,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要帶的了。

閑的無聊,又因為第二天要出發所以很興奮,於是跟三井閑扯:“你剛剛在做什麼?”

“就收拾東西啊,然後......擦了擦獎杯。”我瞥見被三井擦的閃閃發光的兩座MVP獎杯,安靜地站立在玻璃櫥櫃裏,不覺得牽動了一下嘴角,三井注意到這個細節,問,“怎麼了?”

“沒什麼。”送了他一個微笑,“三井壽,以後不管在哪裏上大學,都要再拿一個MVP回來啊。”

三井沒說什麼,隻是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三年的光陰,這個MVP,他拿的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