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山王的比賽,幾乎所有人都去了,隻有我和仙道留在旅店裏。

沒錯,是仙道,不是三井。三井的腿還有傷,本來是不宜活動的。可是他為了明天能贏球,一定要去現場看比賽。仙道就以照顧我為理由留了下來,其實我知道,他有心事。

“仙道哥,對今天澤北的挑戰你怎麼想?”待人都走了,我問。

“我?”他笑,“他明明是要挑戰你和流川,怎麼又扯上我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戳穿他,“澤北雖然是在對我和流川楓說話,但是眼睛一直盯著你,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向你的方向飄的。”

仙道自知瞞不過我,隻得承認。沉默了許久,他回答:“我原來就輸給過他,現在他從花旗回來,一定更強了。”

“這不像你說出來的話。”

“但這是事實。”仙道悠悠說,“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我對明天的比賽更期待了。”

聽了仙道的話,我才知道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更加自信了。這樣的仙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卻也比以前更相信,他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下午,仙道在屋子裏看NBA,而我則躺在沙發上睡覺。外公老早就告訴我,人睡覺的時候,雖然不能眼觀六路,卻可以耳聽八方,所以我自小就會“睜著耳朵”睡覺。仙道看NBA,我也沒落下,雖然是在閉目養神,卻也把他們的妙傳記在腦子裏。

隨著大部隊回巢,我的休息也該結束了。我沒有聽到彥一激動的“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我要好好記錄下來!”的呼喊,取而代之的是彩子的歎息和隊友們有些沉重的腳步聲。

“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福田的聲音有些顫抖、冰冷的刺骨,我猜得出,他的目光一定是呆滯的。

“果然。”阿牧苦笑一聲,“他變得更強了。”

“雖然走了半年,默契卻絲毫沒有減退......”

“給全隊帶來了最厲害的法寶......”

“我們要怎麼辦?”

“該怎麼辦......”

“你們夠了沒有?!”我衝他們吼道,心中是滿得快溢出的失望和憤恨,“我們辛辛苦苦聚到一起訓練了半年,為的就是讓你們大老遠跑到廣島來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嗎?!連我們都打不了的隊,換了別人怎麼辦!是想這樣就認輸嗎?!沒錯,他們不是去年的山王了,可我們也不是勢單力薄的的湘北!我們擁有的是全神奈川最強的12個主力!就算是擁有花旗的全場緊逼又怎麼樣?他們不是神,不可能沒有弱點,你們怎麼就不能冷靜一點呢?安西教練難道沒有告訴你們要怎樣做嗎?!”

“教練他......”晴子吞吞吐吐地說,“安西教練他不見了,高頭教練和田岡教練找他去了......”

“不......不見了?”我被這出人意料的話給弄蒙了,定了定神,我平靜地對他們說,“各自回房間休整,半小時後,籃球館集合。”

“還要練習嗎?”彩子有些顧慮,“今天訓練會不會太耗體力?況且現在這個情況......”

“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隻要做好分內工作,至於教練的問題,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回答,然後拉開門回房間去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