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中傷?我這人名聲雖不好,可最不喜說謊,你自己瞎了眼,選了這種貨色的女人我自是無話可說,如今你質問我,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說一說,聽聞晉王博學多聞,卻最愛字畫,當初對我三姐一見傾心便是因為她的一幅畫,對嗎?”

“咦?這你如何得知?”

龍瑾瑜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而雲知畫也是目光謹慎的盯著淺夕,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是我三姐雲知畫獻給皇後的‘百花爭豔’對吧,據說現在這副畫就在你的府上,是你後來跟皇後求來的,我沒說錯吧。”

淺夕眯著眼,看著龍瑾瑜臉上的震驚,知道自己全部說對了,這些都是容淩告訴她的,消息不會有誤。

她的三個姐姐都回來了,湊在一起,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所以關於她們的消息自然是多打聽了一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沒錯。”

龍瑾瑜雖然驚訝,但還是平靜的回答。

淺夕笑了笑,手摸著懷中的小白虎,小家夥已經睡著了,偶爾還冒出呼嚕聲。

然後淺夕抬眼看向雲知畫,就見她臉色微微發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是,若是我跟你說,這幅畫其實不是……!”

“四妹。”

淺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知畫一聲厲嗬打斷,她雙目閃爍,臉色發白,眉頭緊皺,抱著龍瑾瑜的胳膊下意識的用了力道。

雲知畫現在內心裏很慌亂,她的這個小妹想要說什麼?難道她知道那件事嗎?知道‘百花爭豔’其實是她花重金買來的?可是怎麼會呢?她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她自小愛畫,看見的美好東西都喜歡畫下來,得到過許多夫子的誇獎,說她是為畫而生的女子,本來她也是這樣以為的,可是直到有一天,她無意間進入一家畫坊,看到了一些被陳放的畫卷……

有山水畫,有風景畫,有人物畫,畫的惟妙惟肖,逼真至極,尤其是一副百花爭豔,更是精致到了極點,仿佛被注入了靈魂,能親眼瞧見這百花在宣紙中冉冉盛開。

是誰?是誰留下的這些畫作?

她的信心受到很大的打擊,是的,多年以來,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畫作缺少了什麼,但是人人都說好,她也找不出缺失的東西,直到這一刻,她明白了,是靈魂,她缺少的是筆下的靈魂。

她花重金買下了所有的畫作,並且定期收購,也曾嚐試找到畫這些畫的人,可是毫無收獲,直到畫坊倒閉,她再也無處收購那陌生人的畫作。

她也曾將自己關在房間中幾天幾夜,隻為模仿那人的畫,卻發現根本是有形無魂,後來她舉辦過一次畫展,鬼使神差的將那些畫給掛了出來,廣受好評,而她也一舉名揚四海,後來皇後召見她,對她的成就讚揚有加,於是她將那一副百花爭豔贈予了皇後,之後又被龍瑾瑜求到。

可是這些事情明明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怎會被她的四妹知曉?

是的,她有預感,她的四妹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所以她厲聲打斷。

“知畫,怎麼了?”

龍瑾瑜的臉上閃過疑惑,知畫的失態,似乎是想極力的隱瞞什麼。

雲知畫收斂臉上不安的神色,眨了眨眼,有些虛弱對龍瑾瑜說道,“晉王爺,我有點累,頭有些疼,想回去休息了。”

淺夕冷笑了一聲。

“你走了,我就不說了嗎?”

她就覺得有些女人真是沒腦子,裝個柔弱躲過今天這一劫,就以為沒事了嗎?真是好笑。

“說什麼?”

龍瑾瑜有些奇怪的問道。

“百花爭豔根本不是我那好三姐雲知畫的傑作,而是她盜取別人的。”淺夕很隨意的開口。

“你胡說。”

淺夕這話一落,雲知畫就尖叫出聲,她雙目悲憤,臉上紅白交錯,一手捂著胸口好似氣急了的模樣。

“四妹,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怎可侮辱我的畫作,百花爭豔是我最傑出的的一副作品,是我畫了三天才完成的作品,你怎可將它否決?”

她字字泣血般的控訴,讓周遭的議論聲再起。

淺夕冷眼瞧著,隻覺得厭惡無比,這副做作的樣子是她最瞧不上的。

“雲淺夕,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龍瑾瑜一直盯著淺夕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什麼,雲知畫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終於,雲知棋一聲嗬斥,她臉上一片冷色,看著淺夕的目光無比嚴厲。

“怎麼?你想教訓我?你有什麼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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