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淩這樣說,淺夕瞪向他,“你這是霸權主義精神,太霸道了,不是每個女人都要任你擺布的,你說怎樣就怎麼,容淩,我不願意跟別的女人伺候一個男人。”

這話說的還真是粗魯,不過卻讓容淩分外疑惑。

“別的女人?誰?”

屋外陽光正好,雨過天晴,空氣格外的清新,綠色的葉子上水珠發出經營的光,小花兒含苞待放,吸收著甘甜的雨露,就連鳥兒也嘰嘰喳喳的叫喚起來。

床榻上的小白虎半眯著眼,瞧著這屋內的這一對男女,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說話。”

見淺夕抿著唇,就是不吭聲,容淩吭聲嗬斥道。

還是不說話。

這時,容淩雙手捧起她的頭,淺夕一驚,想到容淩是個行動派的,上次就是因為她不睜眼就把她給親了,這次又要行動派。

於是淺夕皺眉撇臉,“律兒,律兒是誰?”

似乎是沒想到淺夕會突然喊出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她?是黑鷹他們說的?”

淺夕抿著嘴,心裏一片酸澀。

“容淩,不管是誰說的,我都不希望做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趁著現在我麼還入戲不深,我覺得我們應該把說說清楚。”

淺夕很嚴肅,語氣很鄭重。

容淩鬆開扶住淺夕的頭,改扶肩膀,他反問,“眾多女人?你瞧見了?入戲?你當我在跟你演戲?你有什麼值得我浪費時間跟你演戲的,雲淺夕,你就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容淩的一席話讓淺夕愣在原地,是啊,她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容淩呢?

容淩鬆開她,坐回輪椅,沒等她開口就轉身離開了,臨走時轉頭冷冷的看著她道,“律兒不是我的女人。”

容淩這人狂傲,是絕對不屑於說謊的,淺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道這是生氣了。

手下意識的抹上自己的臉,心口鈍痛了幾下,這裏真的好醜,而且這具身體……

她沒有再說,一段感情投入簡單,可想要退出那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容淩,你是男人嗎?說翻臉就翻臉,說走人就走人,小氣吧啦的,至於嗎?”

淺夕回過神來,一跺腳就在原地開罵了,好在容淩已經走出去了,聽不著了。

這個時候黑狐笑眯眯的探了個腦袋出來,“雲小姐,主子讓你下去吃飯。”

誰小人,誰君子,誰大度,誰小氣,誰敞亮,誰背後罵人,立竿見影。

淺夕嘴角抽了兩下,惱羞成怒的就衝著黑狐喊,“黑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昨天我買隻小白虎都沒錢,你說去找馬車,可是人哪去了?我差點被給揍了,你知道嗎?有你這種護衛的嗎?”

黑狐知道她沒理,這是拿他撒氣呢,就好脾氣的不頂嘴,心中卻想,你差點被人揍了?你差點把那些人氣死才對。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黑狐也不跟她吵,她就沒火氣了,轉身將小白虎抱起來扔到黑狐身上,“昨天容淩怎麼來了?”

“主子說了,要是你遇到麻煩,小麻煩我解決,大麻煩傳信號給他,他會來英雄救……!”

淺夕點點頭,原來是黑狐傳了信號啊,難怪容淩會來,但又隨機挑挑眉毛,“英雄救什麼?”

“美美美。”

黑狐趕忙說道,那雙精怪的狐狸眼閃啊閃的,淺夕哼一聲,強調這麼多次肯定有貓膩,還救美,她哪裏美了,肯定是說的‘英雄救醜’,容淩有多壞,她已經有了很深的了解了。

“走吧,下去吃早餐。”

淺夕說了一句,徑直走在前麵,可還沒走到大廳,就見世子府中來了人,那人臉上胭脂粉濃厚,皮膚白,嘴唇很紅,總之很怪,一看就是宮中的太監。

此時他正低眉順目的陪著笑,不知道在跟容淩說什麼,而容淩坐在輪椅上,遠遠看去,整個人都充滿了煞氣。

“什麼情況?”

淺夕疑惑的說了一句,然後跟黑狐快步走了過去。

她剛湊到眼前,還沒有說話呢,那太監的目光都上下的打量淺夕,然後嘴巴一下子裂開,翹著手指指道,“這位一定就是雲四小姐了對嗎?”

那聲音,真正是讓人的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淺夕抖了抖,“我是,你是誰啊?”

“喲,老奴乃是皇宮中的徐總管,這次過來是傳達太後的旨意請雲四小姐進宮的。”

淺夕點點頭,上次就爽約了,這次是一定要去的。

“我知道了,過一會兒我就去。”

淺夕擺擺手說道。

那徐總管見淺夕不急不緩的模樣,手指一翹又來了,“四小姐,你可是要快點啊,這可是關乎你命運的終身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