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的相當的有技術含量,意思很明顯,就是之前雲淺夕發生過什麼事情,那都是過去式,不管是她的名聲,還是她的遭遇,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而雲知畫隻需要對今天的事情道歉就好了,這樣雲知棋很雲知琴兩個人便能躲過這一劫,此時所有的目光都在雲知畫的身上,她們被指責被懷疑的目光就會降低很多了。

雲知畫咬著下唇,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她看著雲淺夕,終於垂下了頭,“四妹,我……!”

“夠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後一聲厲嗬打斷,她站起身來,眉眼間一片厲色,看著雲知畫的目光一片冷寒,“道歉?你做錯的事情區區道歉就可以解決嗎?你對夕兒做過的事情豈是一句道歉就可以了解的?她心底善良可以原諒你,而哀家是絕對不會容忍你的,還有你串通玉兒要殺夕兒這事,並且栽贓給夕兒,這事情能這麼算了?”

太後的聲音冷的沒有一點暖意,雲知畫撲通一聲跪下。

“太後,臣女知錯了,臣女隻是跟四妹開個玩笑而已。”

雲知畫的妝容已經花了,此刻無比狼狽,她真的沒想到今日會有這樣的驚變,本是受瑾瑜邀請來賞花,卻在路途中遇到了玉兒公主,聽聞玉兒公主對雲淺夕無比厭惡,才設下這樣一個圈套,反正玉兒公主對她的身份也不是很了解,若是雲淺夕死了,那一了百了,如是拆穿了她,那麼她隻要裝柔弱,不承認,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了。

可是事情卻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想象,沒想到淺夕會當眾指控她,不僅是淺夕,還有安王爺,君紫璃,讓她百口莫辯,甚至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道。

“這就是瑜兒你看上的女子?”

太後瞧著雲知畫這模樣,已經厭惡到了極點,皇室怎麼可能容納這樣的女子呢?

龍瑾瑜臉色難看,垂了目光,道,“是瑜兒眼拙。”

雲知畫一聽他這樣說,刷的抬眼看他,淚水婆娑,悲痛不已,好像整個世界都瞬間崩塌了。

“來人,將雲家三女兒給哀家拖下去,廢了雙手,敢謀害公主那是死罪,哀家看在雲相對青霄國多年盡忠的份上,留你一條性命。”

“太後。”

雲知畫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後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不可置信的驚呼,慌亂的撲到太後的腳邊,緊緊的抱著她的腿,“太後娘娘,知畫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錯事,可是並沒有釀成大禍啊,知畫隻是夥同公主想要給四妹一點教訓而已,根本沒有謀害公主,更何況四妹也沒有事情啊,太後娘娘,知畫這輩子最寶貴的就是這一雙手,沒了手就沒了命啊。”

雲知畫的哭嚎聲傳遍花林,聽起來無比可憐。

太後一腳將雲知畫踢開,冷冷的道,“沒有釀成大禍,不代表你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哀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太後的態度很強硬,一點餘地都沒有給雲知畫留下。

沒有人可以幫她了,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她忽的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轉身就跪到了淺夕的眼前,“四妹,三姐錯了,真的錯了,你幫三姐求求太後,讓她不要廢了我的雙手,四妹,看在我是你三姐的份上,幫我一次。”

雲知畫雖是驚慌到失去了理智,但是還知道現在唯一能讓太後改變主意的就是雲淺夕,她跪在淺夕的麵前,哭求著。

其實這裏麵沒有一個人比淺夕更厭惡雲知畫,但是她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幹娘……”

“夕兒,你想放過你三姐?”

她一開口,太後就好像知道了她要說什麼於是打斷她反問道。

淺夕抿著唇,臉上有難色,也麵露不忍,但實際上這絕對是裝的,現在的淺夕內心隻覺得雲知畫活該。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完全是她的咎由自取。

“雲淺夕,你是屬豬的嗎?難怪被人欺負成這樣也不吭聲,被冤枉成那個樣子也還是乖乖受著,平時欺負我的時候,我看你厲害的很,怎麼這時候熊的跟豬一樣,這個時候該心軟嗎?她是怎麼對你的,你難道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