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端鈺依在墨瑾辰身邊,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卻是不卑不亢,漠然與高台之上的諸多修仙強者對視!
“闕主與聖女有染,這也是擾亂倫常之事,今日就算將那孽種一並清理掉也不為過!”三涎掌門厲聲道。
“三涎掌門說得正是!”尤瞿冷笑一聲道。
太儀真人淡然而立,並沒有應和,也沒有幫墨瑾辰說話。
霓霞門的長老霞姝皺了皺眉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卻也默然不語。
“連嬰兒都不放過!這些人簡直是畜生!”三涎蟾蜍突然厲吼道,“要我說,那些膽敢傷害孩子的人們,就該被扼殺在繈褓之中!”
“你真的知道繈褓的意思嗎……”老嫗汗顏道。
“果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墨瑾辰似乎對此早有所料,冷笑一聲,扶著墨端鈺靠住旁邊的石柱,一拍乾坤袋,中指與食指之間已夾了一支雲軒梓木毛筆,剛挺直立,筆毫圓潤,已是滿蘸黑墨!
他展勢一擺,淡然道,“既然各位要定墨某這顆腦袋了,盡管來取便是,可是腦袋隻有一顆,何人來先要取?”
此話一出,石柱上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都是在等別人動手!
顯而易見,這墨瑾辰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先跟其動手的注定要吃些苦頭,鬧不好最後還會被別人撈去所有好處!
“剛才尤瞿家主不是義正言辭,怎麼不上去跟他切磋一番呢?”太儀真人斜眼瞥了一下尤瞿道。
“哼,若我動手你們敢不占我便宜嗎!”尤瞿冷哼一聲,沒好氣道。
“這是什麼話!尤瞿家主把老夫當什麼人了,要是有便宜老夫當然要占!”三涎掌門毫不臉紅地奸笑道。
“切!”尤瞿翻翻白眼,不再與之廢話。
“啊!”
突然,靠在石柱邊上的墨端鈺捂著肚子發出一聲聲淒痛的叫聲!
“她要排卵了!”三涎蟾蜍叫道。
“那叫分娩好不好!”呂清洵沒好氣道。
“端兒,撐著點,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你的!”墨瑾辰著急地蹲下身子,用力捏了捏墨端鈺的手腕,又站起身子,傲然而立,厲聲道,“靠近百米者,格殺勿論!”
“哼!仙墨闕的餘孽居然還敢在此大放厥詞!”尤瞿身邊一個戴著竹笠的手下受了尤瞿一個眼色,馬上心領神會,一躍而出,直取墨瑾辰!
“既然仙家勢力那幾個偽君子們不敢動手,那我們鬼綸宗便當仁不讓了!”
銅鈴大陣,無頭馬車載著幾個鬼綸宗弟子也從石柱麵上驅駕而出,朝墨瑾辰的方位掠去!
“哈哈!我們天地煞府的人何時會落於人後了!”
天地煞府一黑袍一白袍兩個為首的老者鼓起風袍,直徑從石柱上躍下!
當是時,除了幾個在石柱上的人,其餘魔教門派的弟子與仙家門派的弟子各路人馬早已按捺不住,紛紛沿著石柱疾奔襲而下,朝墨瑾辰所在石柱爆射而去!
“墨影相形!”
那墨瑾辰並無慌亂之色,雲軒墨筆一點,一點點墨星在虛空中蘸開,灑在人群之間!
瞬間,那些墨點滲入好幾個仙家門派的弟子的黑影之中,將其影子連成一塊,隻見他們幾個腳步趔趄,仿佛被無形大力所拉扯,一下子居然撞在了一起,互相推搡對方的身軀,卻是分不開來!
“仙墨闕寒歲三式?黑節竹!”
墨瑾辰隻用那一招拖延了一點時間,專注掐訣幾下,步罡一踏,半跪於地,筆豪點入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