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舞著獅子慢慢地走動,又控製獅子做出各種調皮的動作。
傲霜在後麵輕輕鬆鬆地舉起獅尾慢步走。
不一會,音樂又開始快了起來。
傲霜急了,她知道白衣公子又想滿場疾走,自己一定跟不上他的,叫他舞慢點他又聽不到,急中生智,她踢了白衣公子的腳一下。
白衣公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點也沒有理會她的求救訊號,開始急促地跑,跑到長凳前,一躍而上。
白衣公子站在長凳上,但傲霜還在地麵,不敢跳上去。白衣公子把獅頭扭向後方,又扯了扯獅身一下,示意她趕快跳上來。傲霜則從下扯了獅身一下,希望白衣公子能跳回地麵。白衣公子再扯獅身一下,他們倆個這樣扯來扯去好幾回,傲霜沒轍了,隻好硬著頭皮試著跳上去,怎料這一跳,腳踏不穏,整個人跌坐在長凳上。
在大家的大笑聲中,傲霜奮力地爬起來。等她站穏了,白衣公子舞著獅頭走到長凳的另一端,正想跳上梅花樁。
傲霜大感不妙,但又不敢和這個「冷血公子」對抗。
白衣公子跳向長凳左邊的樁上。傲霜倒抽了一口氣,試著跳向長凳右邊的樁上。
然而,這又是另一次大失敗。
傲霜從一層樓高的樁上掉了下來。觀眾哇聲四起,大吃一驚。
引獅郎、六位舞獅師父和奏樂的都紛紛圍著傲霜,急切地問她有沒有受傷。白衣公子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舉著獅頭,緩緩地從樁上跳下來,落在傲霜身旁。
傲霜向眾人伸出一雙疼痛得要命的手。
一個滿臉胡子、身型龐大的舞師師父捉著她的手仔細察看:「擦損的範圍雖然挺大,幸好,都隻是皮外傷,沒有骨折。你動一動你的腳。」
傲霜試著站起來,但她一站起來,腳就痛得要命,她揉了揉左腿的腳踝:「很痛呀!」
胡子師父抓起她的腿:「你應該是扭傷了腳踝,不要隨便亂揉,也不要亂動。」
白衣公子冷靜地問在場的舞獅師父:「你們有跌打藥酒嗎?」
一個高個子師父一疊連聲道:「有、有、有,當然有。我這就去拿。」
傲霜呆了呆,想不到「冷血公子」也有點人性。
「這是我們常用的跌打酒,效用非常好,我們的師父扭傷都是用它,兩三天就好了。」高個子師父把跌打酒遞給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也不理會男女之別,蹲下身來,卷起傲霜襦裙服的下擺,替她用跌打酒揉腳踝。
白衣公子溫柔地責備傲霜:「你不懂舞獅,就不要舉手,把自己摔傷了,真是飛蛾撲火,自取滅忙,你父母知道後也會心痛。」
傲霜見他這麽溫柔,不禁大膽起來,反駁道:「我摔傷還不是你害的,誰叫你跳上梅花樁。」
「好、好、好,是我錯。」白衣公子拱起雙手作揖,「姑娘,請你原諒秦某的魯莽。」
傲霜見他這樣誠懇,「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以後就不在心裏咒罵你做『冷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