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原來愛情一文不值
蘇童在質問了冷小蘇關於簽署那個協議的事後很不爽地回到宿舍,她一下子把頭紮到被窩裏,想要與外界的一切阻隔,因為蘇童覺得自己最近的心情實在是太亂了,霍依的突然分手,為綠帽子染色的曲折,學校的公然處分,以及冷小蘇的窮追不舍和死纏爛打,這些都讓蘇童感覺很費神。
本來失戀已經很令她感到痛苦了,再加上冷小蘇這麼一鬧,特別是冷小蘇義父讓她所簽署的那個戀愛協議,這些使蘇童想想都感覺不爽,蘇童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孩兒,平時最不待見那些把愛情當做玩物的人,她把愛情當做一種信仰,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因此,張順良的這番舉動著實讓蘇童感覺很不舒服。
所以,蘇童想找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好捋捋自己的情緒。
在被窩裏,她閉著眼睛什麼也不去想,她就想一個人好好放鬆一下,難得在這個六個間裏沒有一個多餘的人,蘇童閉眼安享這靜謐的時刻。
可還沒等眼睛閉上幾分鍾蘇童就聽到了一陣哭聲,這時,她想:肯定又是某個女生和男友鬧掰了,受委屈而哭了。這時蘇童感慨:哎,在愛情裏雖然男女都會受傷,但是女生所承受的傷害還是比較大些。想到這,蘇童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和霍依一起經曆的過往,蘇童覺得自己也很受傷,想著想著她竟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淚。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刻,蘇童聽到那個哭聲更大了,這時她又覺得這個哭聲好像離自己很近,仿佛就在她們宿舍,於是,蘇童從被窩裏鑽出來,起身去尋找哭聲的來向。在廁所前,蘇童停下了腳步,沒錯,聲音正是從廁所發出來的。蘇童用手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廁所,看到張紅正坐在廁所的地板上大哭,蘇童趕緊走上前去,蹲到張紅的旁邊說:“張紅,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張紅隻是坐在那裏大哭,毫不理會蘇童的發問,樣子甚是淒慘,頭發很淩亂地披散在肩上,臉上很幹澀,也沒有血色,看著很嚇人,特別是張紅的眼睛已經哭得腫脹不堪,整個人看上去徹底是沒有了精氣神兒,眼睛裏透漏著無盡的無助和失落。
蘇童看著脆弱不堪的張紅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用手用力的抱住了張紅,因為她在張紅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剛跟霍依分手的那段時間裏,她也曾這麼脆弱和無助過,她明白自己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這樣的狀態下她明白自己並不是想要一個人來喋喋不休地問自己出現了什麼情況,而恰恰是僅僅需要一個人安靜地陪在她身邊,看她痛苦或大哭,這就是沉淪時的心理狀態,任何的言語都抵不過無言的陪伴。
所以,蘇童並沒有苦苦追問,隻是無聲的蹲在那裏,安撫痛苦的張紅。
時鍾在滴滴答答地響,打破了那無言陪伴的沉默,但時間的聲響在人類這裏似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因為沒有人會因時鍾的聲響而產生一種珍惜時間的概念,盡管張紅的哭聲裏夾雜著時鍾的聲響,但這似乎並沒有大礙,因此時間的聲響並沒有起到催促人們珍惜時間的效果,而時間的唯一作用就是消耗,不管是人在活著的時候消耗人的生命,還是當人大哭的時候消耗人的眼淚抑或是力氣,總之,時間是個消耗的能手,任何東西在時間的拖延下都會讓人產生疲憊感,哭了大半個小時後,張紅累了,終於不再哭泣了。
張紅依偎在蘇童的肩膀上,很無精打采地盯著前方,蘇童還是盡量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解當時的緊張氣氛,可就在蘇童為找不到說些什麼話能適應當時的場景而困惑時,張紅突然開口說話了。
張紅很淡定地問:“大姐,你說愛情值錢嗎?很多人都為了愛情而要死要活的,你說那樣做值得嗎?”
蘇童說:“愛情是個無價之寶,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但是兩個人如果真的是有愛情的話那要死要活的也無所謂,如果沒有愛情那就沒必要了,但是呢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考慮問題不能太不成熟了,我們不能被愛情捆綁,更不能變成愛情的奴隸。愛情是個兩個相愛的人所經曆的一切美好和精神上的享受,我們不需要給愛情加上那麼多物質的籌碼。”
張紅深呼了一口氣說:“是嗎?我怎麼覺得愛情一文不值呢。”
蘇童說:“嗯,我覺得隻要愛對了人愛情就是珍貴的了。”
張紅情緒很激動地說:“那要是沒找對人呢?”說著,張紅還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