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雲。。。雲空!”公孫情猶豫再三覺得還是直呼其名比較合適,如果他不是身背惡名的話便可叫“雲少俠”,世家子弟則可以稱“雲公子”,但是以上條件都不滿足,總不能叫“雲哥哥”吧,就一個稱呼便折磨了公孫情好久,“那把‘淚痕’可是天下十大名劍神刃之一,千萬不可小窺,否則必定要吃大虧!”
“多謝公孫姑娘提醒,在下明白了!”雲空應道,心裏卻是暗自叫苦,既然那把“淚痕”如此厲害,那麼萬萬不能再用慕容柔的玉簪了,那麼自己該如何應敵呢?
“如果雲。。。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用我這把‘月朗風清’借給你,這可是我們劍器派世代相傳的兩把寶劍之一哦!”公孫情是經過了強烈的內心掙紮之後才做出如此決定的,雖說此人聲名極惡,又是男子,決計不能在此時施以援手,但是那陳十三郎太過無恥,況且此次雲空算是為自己出頭,如果自己明知雲空的武器不敵,還束手旁觀的話,則不合俠義之道。
“還是不用了,我不會使劍。”雲空輕輕地說,雖然這是事實,但說出來還是令他覺得很是丟臉,作為一個武者,連最起碼的劍也不會使。
“啊?”
“什麼?!”
“說笑吧!”
“絕不可能!”
“這是真的嗎?”
幾乎沒有人認為這是句實話,因為剛才雲空先勇挫四大尊者,後力拚陳十三郎,展現了無可比擬的神功,現在他居然說自己不用使劍,這又怎麼可能?
“你是不想用我的劍嗎?”公孫情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雲空以此故意推托,其實就是不想借用自己的“月朗風清”。“若是如此,你大可以直說啊!”公孫情有點惱了,她很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借劍給他,居然用如此可笑的理由來拒絕。
“不是,我真的沒怎麼學過劍法,況且劍身太長,會限製我的身法,我並沒有什麼故意要不用姑娘的寶劍的意思。”雲空臉急地通紅,連忙解釋道,“其實我隻是怕傷到慕容姑娘的玉簪而已,換個其他短兵刃就可以了。”說著,雲空走進慕容柔,將玉簪又遞還給她,“慕容姑娘,你先收回這玉簪吧,我自有辦法應付他。”
“我說了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你又何必這麼逞強,公孫姐姐不是說了那陳十三郎用的是一把寶劍嗎?”慕容柔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嗔怪地說道。
“再好的劍刺不到人也是枉然,”雲空說道,忽然湊近慕容柔的耳邊輕輕地說,“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這個下流的什麼少教主,給你出口氣!”,慕容柔隻覺得耳朵被雲空嘴裏吐出的熱息噴得癢癢地,鼻子更聞到一股濃重的男子氣息,讓她感覺如在夢裏,而恍惚間,雲空到底說些什麼,卻是沒有聽明白。
玉簪還給了慕容柔,雲空緩緩地向陳十三郎走去,從懷裏掏出兩隻銅錢,分別夾在手裏,感情他竟然是想以此禦敵,隻是以此刻他混亂的內息,難道還可以使得出“有相劫指”嗎?
“雲空難道想憑一雙肉掌來接我的‘淚痕’?”陳十三郎口中這麼問道,但他堅信這不是真的,這個江湖上應該沒有人敢也不可能空手麵對自己手上的“淚痕”的,這可是自己的最後殺招,相信就是“天下譜”裏的絕品高手也未必有能力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