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東方峰的“龍翔罡氣”畢竟猶未成熟,一直將那身強大的罡氣遍布全身是一種很低級很耗費真氣的應用方式,這大大加重了他全身的負荷,沒有多久他就累得氣喘如牛,他終於停止了無意義的追擊,惡狠狠地瞪著陳十三郎。
而陳十三郎又何嚐好過了?他的“隨風擺柳草上飛”心法不全,本來就是半調子,又被東方峰追著打這麼久,早就感到心力交瘁了,看見東方峰終於力竭,卻也沒有精力去反擊了。要知道“隨風擺柳草上飛”雖說是一種身法,自然不可能太耗內力,但是自始自終都圍繞在東方峰周圍,既不能遠遁,亦不能被其擊中,如此所要求的高度集中力,相信沒有多少人支持的住,陳十三郎能撐到現在,也足以自豪了。
於是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看誰能先有力再度發起攻擊。
剛才擂台下的眾人都被此二人的神奇武功所吸引,完全沒有在意到雲空等人的離開,此時二人停了下來,馬上就有人發現不對了。
“咦,慕容小姐和公孫小姐呢,剛才還在擂台邊的啊!”
“那個雲空好像也不見了,難道他自動退出了?”
“好像情況不太對啊,你們有誰注意到他們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莫非那個惡賊又擄走了兩位小姐?”
“說不定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雲空帶著兩位小姐跑了?”
“混賬!那兩位仙子一樣的小姐,怎麼可能會和那個死賊禿有情,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這個可不好說啊,誰知道這年頭這些小姐心裏想的什麼,說不定還就是喜歡那種禿頭呢!”
一時台下眾說紛紜,都是猜測這三個人的去向,更是有人向慕容庭施壓,要求他再請出兩位小姐。
慕容庭本以為三個年輕人去交流聯絡感情去了,哪裏知道讓下人去一找。三人俱是消失不見了,後來在慕容柔閨房裏的桌子上還找到一封辭別信,大意是自己與雲空一起闖蕩江湖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請父親不要掛念。慕容庭讀了以後臉都綠了,他將信收入懷裏。不動聲色的宣布道:“今日的比武暫時到這裏,由於小女身體不適已經回屋休息了,請各位少年英俠也暫且回去休息,明日再來繼續參賽。”其時已近黃昏,他這麼說似乎也不為過,台下的那些人罵罵咧咧幾句倒也散了,而東方峰與陳十三郎卻不罷休,他倆對視一眼,已經達成了暫時休戰的共識,說到底他們之間的仇怨也是因離去的三人而起,此刻他倆更關心的是雲空一行人的去向。
於是兩人攔下了心急火燎,正準備安排人手去追雲空一行的慕容庭。
“慕容前輩,不知道雲空雲兄弟現在何處,我有要事找他相商。還請指一條明路。”陳十三郎說話相當客氣,但是從他堅定地眼神裏可以清楚地了解他,敷衍是沒有用的,非得給個確定的說法不可。
“慕容世伯,今天的情況您也都看見了,我有些事情一定要與雲兄弟說個清楚,而柔妹我也有話要和她說。還請世伯成全。”按照常理東方峰家與慕容家是世交,東方峰又自小常去慕容家玩耍,應該對慕容庭很是恭敬才是,但事實上東方峰的語氣相當生硬,他心中惶急,已經顧不得禮數了。
“這樣子啊,”慕容庭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敢公布女兒已經與人私奔的事情,隻能暫時穩住局麵,再私下向此二人透露實情,“那就請二位跟老夫進屋詳談吧。”
帶著滿是疑惑的東方峰與陳十三郎離開比武招親現場,慕容庭總算鬆了口氣,這才從懷裏掏出那封慕容柔寫的辭別信來,苦笑著遞給二人道:“不瞞二位少俠,小女已經與雲空那個小子私奔了,所以…”臉露為難之色,他其實非是怕了此二人,而是顧慮到此二人都是極有背景之人,此刻慕容世家稱霸武林的事業尚未開始,實在不宜在此事得罪這兩人身後的勢力,否則以他以往的性格,才不用給這兩個年輕人好臉色看。東方峰一把接過那封信,才看了兩眼就氣得撕掉了信,咬著牙狠聲道:“真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會真的有情,難道女人俱是水性楊花之輩,連柔兒也不能免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