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總覺得那個小廳既然已經知道了機關的觸發方式,就變得不再危險了,而這個甬道的話,”雲空說著搖了搖頭,“我倒覺得可能還有什麼未知的凶險,你們最好還是都躲到那個小廳裏麵。”
“這個。。。”範思哲也理解雲空的意思,但還是不願意接受,“還是算了吧。。。”
“你還是自己小心點吧,我們在外麵應該沒有事。”艾莉婕也跟著附和。
“好吧。”雲空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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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險的地方有的時候反而最安全,這個想法很好。”這次先開口的是謝頂的西方學者,“而且能夠站在機關設計者的角度去看問題,的確能算得上是可造之材!”他難得開口誇獎別人,看來對雲空的表現確實比較滿意。
“而且對於機關之間的相互觸發以及‘原本安全的地方未必永遠安全’這個觀念也非常好,如果當時我們也采用這種設計思想,那麼就能將整個藏寶洞穴的機關整合的更加合理,威力也將更加驚人。”應該是來自中土的機關大師隨即捋須道,“他也許不一定聰明過人,但是卻很有思想,看問題的方法也與眾不同,確是良質美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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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空拿好手中的夜明珠,照亮了暗門內的甬道,深吸一口氣,便踏了進去。
什麼也沒有發生,也就是說暫時看來這個甬道還不太像是陷阱,因為作為機關設計者的角度,出於成本考慮,不會做太多不能立即生效的影子陷阱(就是指那些純粹為了誘人上當而故意多建一些無意義的建築以麻痹來者的陷阱,多見於永遠也不希望有人來發掘的陵墓)。因為那樣一來不符合藏寶洞的機關設計風格,二來也顯得機關設計者的手法太過老套,沒有什麼創新能力,隻能依靠這種比較常規但卻比較繁複且防不勝防的經典機關來撐場麵。
盡管如此,雲空的心猶如繃緊的弦一樣,還是絲毫不敢放鬆,他舉起夜明珠,不疾不徐地向甬道深處走了進去。雲空一路向前,大概足足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甬道卻似乎沒有盡頭一般還看不到出口,而雲空沿途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這的確是極為高明的心理機關,雖然什麼具體機關也沒有,但是卻也把路設定的格外漫長,讓尋寶者越走心裏越沒底而失去前進的勇氣,或者是等尋寶者警惕心降低以後忽然發難,非常厲害。
“該死,這樣子不行!”雲空自語道,他運轉起金剛身法來,甬道再長,終有窮盡,以金剛身法的速度,當能以最快地查探這條甬道,缺點是有什麼機關就不一定能探出來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金剛身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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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急了,果然是年輕氣盛,心態不穩,易為人所趁,薩拉斯,你說對吧?”中土機關師笑了,看來雲空已經又中計了。
“別隻顧著笑啊,老墨,不管他走到盡頭以後是否會回去,我倒是想問你,下麵其他的人肯定也都會通過這個甬道,那麼那個時候我們是否要發動機關呢?”薩拉斯有點猶豫地開口問道。
“這個。。。”那個被稱作“老墨”的東方機關師似是也很為難的樣子,“按照規定咱們不能對任何尋寶者有徇私的行為,否則。。。”
“那個該死的斯巴達克斯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真的在意那個誓言?”薩拉斯皺眉道。
“他死不死與咱們的誓言有什麼關係,既然承諾了就要做到啊!”老墨雖然苦惱,但卻很是堅定。
“那樣子這幫人怕是剩不了幾個,若是那個女娃子死了,這個小夥子未必會願意留下來拜我們為師,更不必說助我們脫困了。”薩拉斯開解道。
“那又有什麼辦法,若是違背了咱們的誓言,那麼咱們這十年在這裏不是空守一場?”老墨自然也知道這其間的利害關係。
“那既然這樣,一會兒你自己操作吧,我累了,動不了了。”薩拉斯臉色一變,發起孩子氣來。
“那樣子也沒辦法啊,好吧。”老墨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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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雲空運轉起金剛身法,速度馬上加快起來,身形晃動兩下以後,卻是看見了前方的出口,雲空沒有停留,腳下加速,一口氣衝出了那個甬道,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金光閃耀的巨大宮殿裏,好家夥,這條甬道居然是個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