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說吧,今日也不早了,再過兩三日就能到金陵了,咱們以後再找機會聊吧!”趙耀既然沒有套到雲空的底,自然也不敢暴露自己,但是從雲空的回答來看,似乎並沒有聽見自己剛才院子裏麵的“表演”,這樣自己也算可以安心了。
“也好。”雲空犯不著去逼他,便隨他一同回去了。
回去後雲空也沒有就此前的事與李清眸計較,而李清眸心裏覺得虧欠雲空,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提,至於艾莉婕,她是一個玲瓏剔透的聰明女子,前因後果已經猜出來大半,就更不可能問了,於是就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三個人心不在焉地聊了幾句便各自安歇了。
三日後,幾人來到了前都城金陵。金陵山、水、城、林交融一體,氣度恢弘,得天獨厚,蔚為壯觀。不過雲空一行卻無暇欣賞這古城美景,他們一路馬不停蹄,直奔天龍教總壇。
而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名聞天下的天龍教,總壇居然是設在金陵東郊的靈穀寺裏!
靈穀寺原名開善寺,南朝時好佛的梁武帝所建,原定址於鍾山南麓的獨龍阜。唐末乾符年前改名為寶公寺。明初太祖遷寺於鍾山東南麓,賜額“靈穀禪寺”。這反朝廷的江湖教派卻能將總壇設立在禦賜的寺廟裏,本身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山門外的小沙彌很機敏,看到雲空一行。明顯感覺到來者不善,便下意識地攔住了他們。這個小沙彌不過十一二歲,唇紅齒白,眼睛很大,此刻正流露出警惕地神色來。
“怎麼了,小師父,為何攔住我等去路?”雲空望著這個小沙彌。淡淡地笑了,這不是是數年前的自己麼?興許再過上幾年。這個小家夥就會與自己一樣,還俗離寺,當然,也可能就伴著晨鍾暮鼓,悠然一生,想到這裏,不由地有點感歎世事無常。
“施主。。。師兄從哪座山門來?”他看見雲空的行頭。不僧不俗,有點拿捏不定,為了不失禮數,還是合十行禮,稱呼“師兄”。
“小師父,我已經還俗了,今天卻是與幾位朋友前來進香,不知道小師父為何要攔住我等?”雲空莫名地一陣不自在。佛門對他影響太深,到了佛門之地,他不怎麼放得開。
“我來吧,”吳綺湊到那小沙彌身前,行了一個禮,動作居然很是恭敬。“明珠蒙塵,天龍揚威!”
小沙彌聞言身子一震,接口道:“神擋誅神,佛擋弑佛!”遂手指向雲空等人,小聲道:“這幾位也是?”他目光流轉,雲空,艾莉婕,趙耀都非易與之輩,便是李清眸也是身負武功,因此心中遲疑。怕被心懷不軌之人混入天龍總壇。
“是的。小的是武夷山分舵的香主吳綺,而這幾位是雷副舵主新招攬的教徒。他們武功都不弱。”吳綺也湊近小沙彌地耳朵小聲說道,看來這個小沙彌的身份卻不簡單。
“如此幾位都跟小僧來吧。”小沙彌臨行前還不忘多看雲空一眼,這個笑嘻嘻地光頭還俗男子讓他感到無法形容地不安。
小沙彌沒有帶他們幾個從正門進去,而是繞著靈穀寺地圍牆行了一會,從一道不起眼的偏門穿了進去,通過一條長長地回廊,回廊裏麵點著昏黃的油燈,盡頭處有一扇大門。這扇門委實巨大,在微弱的光線下隱約能看出是生銅所鑄,還不知道有多少斤,看來這門還不是一般人能開的。
看那小沙彌開始摞袖子推門,雲空連忙製止,“別,小師父,讓我來吧!”
那小沙彌聞言回頭,很詫異地看著雲空,眼中驚疑不定,而吳綺“啊”了一聲,顯然有話要說,還未開口,小沙彌眼神忽然淩厲起來,示意他不要說話。
“哦?那麼就有勞施主了。”他說著用完全不是這個年齡的孩子有的複雜眼神望向雲空。
雲空不聲不響地走到那扇門前,雙手運足了力道,緩緩地推在門上。那扇巨門受此大力,“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門上門縫裏鏽斑碎屑不斷散落下來,看來這扇門要麼是很久沒有開過了,要麼就是另有機關,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反應。
而雲空見此情景,心中大悔,深恨自己未查明狀況就胡亂逞能,便算是推開此門也是丟了大臉。想到這裏,手上力度更甚,那門雖沉,卻也頂不住這海中巨壓下習練得到地渾厚內力,“啪啪”地幾聲脆響後,當真開始向裏麵陷了進去,門已經被推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