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她隻覺得腦袋發沉,渾身無力。
她難受地趴在了桌子上,再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醫務室裏,手上還打著點滴。
“醒了。”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的褚光寒放下手中的書,用手心覆蓋在南崢的額頭上,又用手背感受了下自己額頭的溫度。
“應該不燒了。”他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說,“再睡會兒,病很快就好了。”
南崢微微點頭乖順的閉上眼睛。
褚光寒看了眼點滴瓶又重新坐回去看書,但他的左手卻始終握著南崢的輸液管。
南崢偷偷睜開眼去看他,靜謐的醫務室內,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到床上,將他的耳朵照成了透明的。
南崢看著他的耳朵沒了困意。
這樣獨處的時間太過難得,她不想睡,不想浪費。
可眼皮子卻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地越來越沉......
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褚光寒慢慢地將目光從那本已經半天都沒有翻動一頁的書籍上移開,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南崢。
近距離觀察下,他才發現原來她的睫毛如此濃密且纖長,宛如兩把小扇子般微微顫動著。
褚光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輕柔地觸碰了她的睫毛。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了有些瘙癢,南崢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以為弄醒了她,褚光寒心跳加速迅速坐回去連書拿倒了都沒有發覺。u003d
可她隻是掀了下被子便沒了聲響。
褚光寒幫她蓋好被子,卻發現她的眉頭依舊皺著。
是因為難受嗎?
他伸出手指輕輕點在她的眉心,可眉頭沒有鬆開。
鬼使神差地,他便落了個吻在她的眉間。
許是因為那冰冰涼涼的觸感有些舒服,南崢的眉毛聽話地舒展開來了。
“姐,媽媽讓我來看看你死沒......”南漾剛推開門就看見了剛才那一幕,他在門口呆愣了幾秒,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應該進去還是撒腿就跑比較合適。
他跟南崢讀同一所學校,隻不過南崢在高中部,他在初中部。
南漾的大腦飛速運轉了一下,以南崢那個性子,她很有可能殺人滅口,在猶豫一刻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南漾轉身就要跑。
褚光寒手長腳長,幾步便揪住了南漾的衣領。
“看見什麼了?”
“我...我什麼也沒看見。”南漾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在褚光寒眼神的威懾下慫得那叫一個快。
“嗯,乖。”褚光寒抬手想揉一下他的頭,南漾卻以為他要打他,嚇得抱頭蹲在地上大喊:“姐夫,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說!”
褚光寒的手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
“你剛才叫我什麼?”
南漾試探著放下手,蹲在地上仰麵去瞧他。不確定這個稱呼對不對,他放低了聲音,試探性地叫:“姐夫?”
褚光寒的嘴角頓時翹了起來:“以後就這麼叫。”
他從兜裏掏出一張紅票子塞到南漾手裏:“請同學吃糖。”
南漾二話不說就將錢揣進褲兜:“謝謝姐夫!”
末了褚光寒又補了一句:“今天這事別告訴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