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崢前腳答應了他,後腳就食言了。
兩人剛到餐廳坐下,南爸爸就搬了把椅子強行擠到兩人中間坐下。
南崢不吭一聲坐到了他們對麵。
南爸爸拿了一個喝威士忌的玻璃杯放到褚光寒麵前不停地倒著白酒,南崢不但沒攔著還在一旁添油加醋。
“爸爸,這也沒滿杯呀,你酒杯裏的再勻他一點,這點量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他能喝著呢,一般的量灌不倒他。”
說完南崢還壞笑著把一瓶紅酒放到褚光寒麵前。
“白的不夠還可以喝紅的,家裏別的東西沒有,酒管夠。喜歡嗎?”南崢身子一歪,露出了身後整整齊齊碼了一排的酒。
南爸爸平常不喝酒,但喜歡買各種各樣的酒在酒櫃裏擺著。
南崢得意地衝他挑眉,褚光寒這才反應過來,她早就拿定主意故意折騰他出氣。
看來那次遊樂園被捉弄的“仇”她今天是打算通通算在了他身上。
為了博老婆一笑,褚光寒想:豁出去了,硬著頭皮喝就是了。
他毫不避諱地回應道:“你喜歡我就喜歡。”
沒想到他會當著長輩的麵這麼直白,一桌四個人,三個南家人都紅了臉。
南崢媽媽岔開話題:“吃飯吃飯,光寒今天多吃點。”
“吃多了發胖,你跟我喝酒,酒這個東西呀活血。”
本來南爸爸就存著用酒來測未來女婿人品的心思,寶貝女兒一支持他更來勁了,變著花樣地勸褚光寒喝酒。
整頓飯下來,褚光寒的胃裏除了酒什麼也不剩。
他去了一趟衛生間,扶著牆出來的時候本想去院子裏抽根煙透透氣,誰知道南爸爸竟然等在衛生間門口,見他出來勾著他的肩膀一口一個“兄弟”地叫著。
“兄弟,我跟你說...我這個姑娘那就是我的命,知道嗎?”
“兄弟,把女兒養大不容易啊,成天提心吊膽就怕她在外麵受了欺負。”
“兄弟,你都不知道她要是哪裏磕了碰了的我這個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兄弟,來,我們回去接著喝!”
兩人勾肩搭背地回到了餐桌旁,南爸爸手中的酒杯尚未觸及唇邊,整個人便突然失去平衡,像是一塊塗抹過油脂的石頭,哧溜一聲滑到桌子下麵去了。
酒杯在餐桌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掉進南媽媽的果汁杯裏,濺了南媽媽一身的果汁。
南媽媽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去擦身上的果汁,驚呼一聲叫來住家阿姨幫她一起把南爸爸往臥室裏拖。
“真是的,不能喝還硬要裝什麼大尾巴狼。”南媽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抱怨,“還想用酒測女婿人品,這下好了,人家沒怎麼樣,你倒先暴露自己的酒品了。”她雖嘴巴上在念,但其實心裏擔心地緊,生怕他剛才摔到那裏。
褚光寒目送著兩人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門緩緩關閉,他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撲通一聲跌坐到椅子上。
他用手捂住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抬頭傻傻地去找南崢。
他可是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硬是扛到了南爸爸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