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球並沒有真的出擊鮮於戰勝,而是長嘯一聲,倒撞向那三個掃地之人。
眾人全都被田新球這聲東擊西的打法給蒙住了,在反應之上,根本跟不上節奏。
“轟……”田新球的刀在每把掃帚柄上硬斬了一下,同時,腳底更掃出強橫的一腿。
三個老者因錯估田新球的攻擊對象,竟被同時震退。
田新球並不追殺,再長嘯一聲,又調頭撲向鮮於戰勝,而此時那六名高手幾乎都接近力盡虛脫之時,根本無力再擋田新球這變幻不定的攻擊。
“哧……當……轟!”田新球的刀,在幾件幾乎毫無力道可言的兵刃上劃過,以無可匹敵之勢震開六人,而一拳重重擊在鮮於戰勝踢出的腳上。
鮮於戰勝一聲慘嚎,他竟聽到了自己的腿骨折斷的聲音,這的確是可怕而驚心的聲音,對於鮮於戰勝來說,至少是這樣的。
“哼,居然敢殺我,就讓老子先送你下地獄吧!”田新球如發狂的魔神,在殺意狂漲之下,頭發根根直豎,形象極為嚇人,而他的刀,更是劃過一道弧光切向鮮於戰勝的脖子,他殺死鮮於戰勝的決定似是絕對無法更改的。
當然,要殺鮮於戰勝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還得擺平那三個掃地的老頭。
三個老頭當然不是弱者,甚至比田新球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那麼一點點。
刀未至鮮於戰勝的脖子,掃帚倒是先一步攻向了田新球,根根竹枝如散漫飛揚的利劍,銳利的劍氣破開田新球的護體氣場,直逼他的背門。
如果田新球執意要殺鮮於戰勝的話,那他身受重傷是在所難免的,為了一個窩囊廢而身受重傷根本不值,是以,田新球隻得回刀自保。不過,三個老頭的確激起了他的殺性,而場中陸陸續續趕來了大批高手,似是為田新球的嘯聲所召,不過,這些人根本就插不上手。
田新球與三個老頭的動作太快,而且其氣勁飛旋之中,根本沒有人可以近身。
鮮於戰勝死裏逃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那條傷腿根本就無法動彈,也不知道是否就此廢了,不過,骨折是肯定的。幾名高手扶著鮮於戰勝退至內庭,他們隻願三老能夠擊敗這瘋魔一般的田新球。
不過,事實上卻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三老根本就不可能鎖住田新球,不僅鎖不住對萬,田新球還不時抽身殺人,半晌過後,就有七人成為他的刀下亡魂,隻嚇得那些人不知該如何出手。
鮮於戰勝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向後庭跌跌撞撞而去,十餘名好手相護,倒也風光,隻是那條腿痛得他呲牙咧嘴。
走入內庭,他覺得似乎可以鬆一口氣了,但是他眼中出現了另一個人,那是鮮於修禮的二兒子鮮於獵。
鮮於獵跌跌撞撞地自內庭中衝出,口中卻狂呼:“快截住他!快!快……”
眾人全都為之駭然,隻見鮮於獵似乎受到極大的驚嚇一般,如瘋子般跑出。
“二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忙衝上去想要伸手相扶。
“快,快,幫我擋住他……呀……”鮮於獵一句話猶未說完,一道青影閃過,鮮於獵在慘叫聲中飛撲而出。
“吧嗒”一聲落於地上,背部的肌肉全部內陷,所有的人都清楚地聽到鮮於獵體內骨骼的暴裂之聲,可當眾人剛剛醒悟是怎麼回事之時,鮮於獵已經如一攤爛泥般躺在血泊之中。
“公子,公子……”有人驚呼,不過眾人的眼前多了一道身影,一個穿著青衫的老者,不!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似乎已經死去的女人。
那蒼白而泛著死灰色的臉是如此絕美,猶如綻開在雪野上的一株蓮花,隻是嘴角和鼻間那絲淡淡的血跡破壞了這至純至潔的聖意。不錯,這個絕美的女人死了。死得那麼安詳,那麼寧靜而又是那般讓人心痛。
鮮於戰勝大驚,那老者手中所抱的不正是四天前刺殺鮮於修禮未遂的淩能麗嗎?而這神秘老者又是自哪裏來的?再則淩能麗又怎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