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鏞此時正在那馬車旁邊,向仇焱擺了擺手。帶著點點的疑惑仇焱和仇天上了馬車,仇天坐在裏麵,而仇焱坐在外麵是想要問王鏞的,他怎麼在這裏?這個也不是主要,而是自己的這位師兄怎麼會知道自己會來到此處,又如何知道這個確定的日期,一切都需要王鏞告訴他。
而王鏞好像也看出了仇焱心中的疑惑,便率先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有疑惑,可是不要問我,這一切都是清風長老吩咐的,對了還有就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跟在這馬車的附近。“
仇焱聽到王鏞嘴裏這麼說,心中也是一愣,可是隻是瞬間便已知曉了。清風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他出天賢派來到了幻城,而且是一路的尾隨跟著他,或者可以說是在保護他,先前的哪一些隔閡也就瞬間消散了,隻剩下了點點點的感動。
這一路上王鏞隻是專注的駕著車,並沒有和仇焱說太多的話。他雖然有些憨厚可是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傻子,清風長老所做的事,是一個明眼人應該都可以見得到。應該是仇焱的家族出了什麼大的變故,要不然也不會是這般的小心,而且在仇焱的臉上也寫滿了悲傷,與憤恨,這一點王鏞還是看得很清的。不到午時,馬車便來到了天峴山下,因為山路崎嶇便無法再駕馬車上去,仇焱就要背著仇天上山。
站在旁邊的王鏞又怎能沒有表示呢,見狀他直接便將準備下車的仇天背在了自己的身後,口中還說道:“這山路很是難走,就讓晚輩來背您上山。”
仇天本想要拒絕的,畢竟他和王鏞還不是很熟,可是身子卻已經上了王鏞的後背,也隻好作罷。現在的仇天身體還很是虛弱,重傷再身想要獨自上山基本不可能,也不宜行走。
仇焱一直緊隨其後,他是知道王鏞的脾氣的,看著前麵王鏞和叔叔若有若無的身影,不斷思索這便是患難見真情麼?
在上山之後,仇焱直接就帶著叔叔來到了清風別院,自己的住處,王鏞在告辭之後也不知道去做些什麼,也許是去複命了吧,看他火急火燎的誰也不知道。仇天此刻正站在閣樓之上,看到這院中風景不禁微微一歎,曾幾何時暗仇家別院又何嚐不是如此呢,觸景生情的感覺。一位入道期的劍修如今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又有些自嘲,淪落到如此田地也是命中注定吧。
“天兄!”清風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隻見他猛然一跳,就來到了仇天的麵前,然後快步上前,給仇天一個擁抱。仇焱跟著清風也有一年多了,可是他從未見過師傅有過如此舉動,流露出過如此感情。不禁有些發愣,原來師傅……
兩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相擁而泣,場麵的心酸,讓人啞然不知。
“天兄,這一切都是怨我,當初在得知仇家變故之時,自以為仇家已滿門不再,沒想到天兄還存在於世間,此次若不是仇焱回家,恐怕有生之年還不知道能否與兄弟再見。”清風的聲音哽咽,神情也是異常的悲痛,他確實是自責不已,與仇天的關係雖然談不上是情同手足,但是自從那一次長談,那也是誌趣相同,奉為知己。仇焱見到仇天的之後,清風正跟在身後,當時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但是他也清楚,在那種地方人多眼雜,仇焱去了也就罷了。他若出現不被人懷疑才是怪事,未免節外生枝隻能壓抑這情感待對方平安來到天賢派時方才相見。也就隻好,等仇天來了之後,清風才與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