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此時,王觀有些好奇問道:“你有辦法?”
時下的年輕人,似乎有一種矛盾的心理。討厭別人給自己做媒,卻喜歡給別人拉紅線。這是一種什麼精神,這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奉獻精神……
王觀是這樣想的,所以很為兩人著急啊。不然,哪來的熱鬧可看?
“不是我有辦法,估計是幾個長輩的意思。”唐清華搖了搖頭,呶嘴微微示意道:“要不然無緣無故的,怎麼會這樣巧來拜訪錢老。”
“哦……”王觀心念百轉,悄聲問道:“那個許叔,什麼來頭?”
“也是警察。”唐清華微笑道:“隻不過是武裝警察而已。”
“政治聯姻!”
一瞬間,王觀腦中掠過一個念頭,畢竟在他的感覺之中,這個姓許的中年人的官相十足,估計職務也小不到哪去。不過,片刻之後,他也覺得自己多想了。
俞飛白不是任人擺布的性格,要不然早應該按照家裏的規劃,從軍從政從商了。唐清華就是這樣,盡管不喜歡正雅軒的工作,但還是乖乖的順從去當個副總。
既然人生規劃上不受安排,那麼在婚姻上俞飛白想必更加不會聽從吩咐。
所以王觀覺得,應該是這些做長輩的,發現小兩口鬧別扭,卻久久不見複合,心裏也很著急,幹脆出手推他們一把……
就在王觀思緒飄飛的之時,卻聽魏卓有些奇怪道:“爸,家裏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爐,您打算信佛了?”
“擺個爐子而已,為什麼說我信佛呢?”
錢老搖了搖頭,頗有感歎道:“香器淡出普通百姓視野已經一百多年了,所以常人看見香爐的第一印象不是佛,就是道。你們卻不知道,自古以來,古人拜天地神祇,祭祖先表示敬意,都是用香爐來供奉的。所以說香爐不僅是香器,更是禮器。”
此時,魏卓有些尷尬,無奈一笑。隨口一句話而已,他就成為淺薄無知的人了。
旁邊,姓許的中年人想幫魏卓解圍,急忙打圓場笑道:“錢老,這個大家夥在哪兒買的,回頭我也買一個,擺在家裏供奉祖先。”
“買不來……”
錢老輕笑道:“別說你了,有地方賣的話,我也想買一個。”
“錢老,不是一個。”唐清華笑道:“而是有多少個,就買多少個。另外,還要考慮有這種東西的人願不願意出手,以及自己的錢夠不夠多。”
“咦?”
魏卓十分精明,在唐清華的話中,就有幾分判斷:“這個大爐,非常貴重?”
“不僅貴重,而且是稀世珍寶。”唐清華羨慕道:“屬於有錢也買不到的寶貝。”
“稀世珍寶?”
魏卓有些懷疑,隨口笑道:“比焦尾琴還要貴重嗎?”
“這個……”唐清華遲疑不決,撓頭道:“不好比較,反正在我看來,都是無價之寶。所以說,要問他的主人了。王觀,你覺得哪件東西比較珍貴?”
“呃……”
王觀也躊躇了,皺眉道:“這是手與足的命題,沒辦法選擇。”
“手與足?”
魏卓吃了一驚,他可是明白焦尾琴的珍貴之處,這隻大爐卻能與焦尾琴相提並論,而且錢老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足夠說明一切了。
“魏叔,您別不信。”唐清華笑著說道:“您應該聽說過宣德爐吧。”
“自然。”
魏卓輕輕點頭,錢老研究這個,他在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些了解。
“這個就是宣德爐。”
唐清華比劃道:“真品宣德爐非常罕見,號稱鳳毛麟角,根本不好定價。一般的真品,包漿不太好的,隨便開個一百多萬,大家也爭著想要。更何況眼前這個大爐,造型沉穩大氣,寶光內蘊,堪稱精品。再加上它的特殊功能,價格根本無法估量。”
“這是宣德爐?”
魏卓畢竟不是真的很有研究,所以懷疑之色並不強烈,反而迷惑不解道:“香爐不是用來焚香的嗎,還有什麼特殊功能?”
唐清華笑而不答,直接請示道:“錢老,要不我再點一盤?”
“行,不過也隻能再點這一盤了。”錢老點頭道:“畢竟什麼事情都應該適可而止,檀香再有好處,吸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知道了。”
唐清華一邊點頭,一邊叫道:“飛白,要焚香看神跡了,還不趕快進來。”
“什麼神跡?”
唐清華這一叫,俞飛白沒有進來,倒是王館長去而複返,懷裏還抱著一個扁長的盒子,應該就是修好的焦尾琴了。
“王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