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間內的氣氛特別凝重。如今,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激烈討論,每名軍官都掛上了疲憊的神情。
蕭桐盯著列車的藍圖,他將手指落在後幾節車廂上麵,“依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群眾都裝到後幾節車廂裏麵。”
易鐵剛掐滅煙卷,他抱住肩膀靠在邊上,“你的意思是讓後幾節車廂脫落,以此來疏散群眾?”
蕭桐頷首道:“沒錯,就像我剛剛說的,那個東洋術士無處不在,他一定知道咱們已經打成一片,這裏不排除他們會狗急跳牆,用暴力手段強奪玉璽。”
說完,蕭桐又對女碎屍進行了詳細講解,以及重點強調,敵方可能擁有槍械等輕武器。
他們正說著,一位藍衫士兵突然走進房內。
“報告!”
易鐵剛蹙眉盯著列車藍圖,“講。”
“有位從O市海港上車的女乘客,點名要見軍部的一位女校官,通過她的形容,我們……”
聽著他的話,蕭桐的心,頓時咯噔一下,他問道:“那女乘客在哪?”
“在7號車廂。”
蕭桐的反應,引起了軍官們的注目。碧絲剛要接話,蕭桐卻搶先道:“抱歉,請各位繼續想想疏散群眾的方法,我有點私事,去下就回來。”話罷,他匆匆走出插間,待到走廊的時候,就改用跑的了。
碧絲與易鐵剛見狀,隨後便跟了去。此刻,應變能力超強的中校,挺身而出,帶領眾人繼續分析著疏散的種種方案。
……
蕭桐著急忙慌的跑進7號車廂。轉瞬,他就看到一個楚楚衣衫的白色身影,在那與一名戰士交涉著什麼。那人的花容麗眼,是那樣的熟悉,甚至她每一刻的擔憂眼神,都能牽動起,蕭桐全身的各處神經。
他悲喜交加的走了過去,論心境,他除了害怕別無二字,如果那個嬌媚的人兒,遭到東洋術士的傷害,這就與殺了蕭桐本人,沒有任何分別。
“他的名字叫賈美仁,絕對是你們這輛車上的,他的軍銜是大校,求求你幫忙找找他,我有要事想和他商量。”秦月明的話音幾近哀求,身穿的雪白色旗袍,也將她曲線玲瓏的魅影,裝點得異樣高貴。
“小姐,我已經派人去幫你找了,還有請你不要當眾泄露高官的資料。”
蕭桐走過幾名圍觀的乘客,並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的死穴,秦月明。
漸漸,他的眼圈有些紅了,朝思暮想多日的人兒,此刻就駐足在眼前,他忙輕輕的喚道:“明明……”
秦月明聞言一愣,同時,她的世界也變得寂靜了。
那名士兵當即站好軍姿,“長官!”
蕭桐開懷一笑,他走向秦月明,“回自己的崗位去吧。”
“是!”
看著士兵走開,蕭桐又咳了一聲,這才喚回圍觀群眾的意識,大夥一看他的軍銜,當即都紛紛散開了。
見此,他很滿意的笑了笑,可當視線轉向麵前人的時候,他才赫然發現,自己平日關懷備至的人,此刻正默默的流著清淚。
這下蕭桐徹底慌了,他鼻子一酸,險些就丟了軍部的形象。
“明明,你怎麼哭了?”他貼到對方身前,弱弱的問道。
豈料回應他的,竟是秦月明的一步後退。蕭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方這是在拉距離嗎?
他頭腦一熱,忙追問道:“明明,你怎麼……”
“蕭……賈小姐!請注意您的身份!我來這隻是想問貴為高官的您,幾個小問題罷了,問完我就走!”
一句話中三個敬語,生生拉開了二人的距離。蕭桐徹底懵了,感覺自己腦袋都不夠轉了,他像沒聽懂那樣笑著問道:“明明你叫我什麼?你再說一次,我好像沒聽明白。”
秦月明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她拉住蕭桐走進拐角,然後張嘴便道:“你是人嗎?”
躲在遠處的碧絲與易鐵剛,聽後紛紛愣在原地,前者道:“難道是賈校官的愛人?可是資料上麵沒有啊?他隻是三街的聖徒,是單身才對。”
易鐵剛拽住對方,馬不停蹄的貼近了拐角,並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