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日朗的天際內,萬裏無雲。眾人透過觀察窗,在四處尋著天脊陵的影子,烏巴雷回頭道:“尊貴的客人們,今天氣象台沒通知有雨,這個天脊陵好像不能現形了。”
“你確定天脊陵就在這嗎?”季東華冷冷的聲線,令烏巴雷打了個寒顫,他趕忙出言解釋,“先生,絕對就是這,你們看到下方有一條幹裂的河床嗎?憑我的出色記憶,現在咱們就應當在天脊陵上方。”
季東華瞪圓了眼睛,莎木道:“如果天脊陵就在眼皮底下,這也太神奇了,現在我根本看不到東西。”說著,他講道:“烏巴雷,能否飛低一些,我想再細細看一下。”
駕駛員回道:“不行先生,河床周圍其實有飛機的殘骸,以前不知有天脊陵的時候,好多飛機在這低空飛行,都由於碰撞墜毀了。”
季東華一聽這話,他眯起眼睛,當即打開了艙門。
呼——
瞬間被抽離出艙外的空氣,將蕭桐與二女的長發,全部吹拂起來。
由於氣壓的緣故,眾人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不過訓練有素的多名摸金校尉,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季東華盯住河床,他彎腰把牢一個座位,狠一用力,就將其拿了起來。隨後,他在眾人的驚愕注視下,將座位直接扔出機艙,從而向河床落去。
本來正向下望的烏巴雷,忽然見座位落了下去,他想出言阻止,但一瞅是那位仁兄做的,也沒敢吱聲。
皮革座椅呈直線向下落去,沒一會便落進河床的範圍,很難再用肉眼捕捉。
不是這?季東華蹙起眉頭,他接連不斷的向下丟著座位,這一幕看得烏巴雷那個心疼。
小月掩口一笑,她看向季東華的目光,有些不一樣了,“這人真有意思,拿人家飛機怎麼不當事呢。”
蕭桐一直沒說話,他抓住自己的挎包,生怕壓力會將包裹掀出去。
過了一會,季東華見周圍的座位,都已扔光了,可這些座椅,連天脊陵的一角,都沒摸著,他有點火了,“烏巴雷!”
駕駛員聞訊打了個激靈。與此同時,陳舞銘的瞳孔,瞬間緊縮到極限,因為她眼瞅著一把座椅,居然就那樣神奇般的飄在半空,不過與其說是飄,還不如說成“落”,會比較恰當一些。
“你們看!那椅子落在什麼東西上了!”
蕭桐坐不住了,他摘掉紗巾,勉強睜眼向下望去,見一個座位,還就真的“飄”在半空。
莎木道:“蕭桐你看到了嗎?看來咱們找到天脊陵了。”
話罷,大夥隻聽“呦吼”一聲歡呼,然而季東華這位生化狂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直接翻身一躍,跳離了飛機!
“啊——”這一幕看得小月不禁驚呼一聲,蕭桐道:“小破魚又要耍了,不過可別碰觸什麼機關。”
話罷,小月又尖叫著說:“他怎麼不開傘包!”
這邊,季東華看準那把椅子,他連續秀出兩個高難度的翻身動作,隨後躬身蜷腿,直接坐到座椅上麵!
此刻,其實季東華已經傻了,他用腳在下方探了探,發現這片看似空氣的地域,居然是實體!而且通過觸感判斷,簡直與地麵無異,就好像是一塊隱形的土地。
飛機在他頭頂來回盤旋,季東華梳理整齊的短發,被冷風吹得絮亂無比,他試著前後左右走了幾步,隨後滿臉驚訝的喊道:“我x!神仙是不是就這樣走啊!”說完,他大嘴一張:“蕭美人!快跳下來和本天神做伴!”
莎木與眾人都黑了臉,前者道:“咱們等等吧,沒多久就會下雨了,到時跳下去會安全一些!”
小月盯住季東華的猥瑣笑容,“真是個瘋子。”
豈料,蕭桐卻拿好了紗巾,將挎包也抱在懷裏,二話沒說就躍離了機體!
小月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幕是真的,她瞪圓眼睛喊道:“都是瘋子!”
烏巴雷已經徹底懵了,他當飛行員的年頭,也有十載之多,像這樣瘋狂的來訪者,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呼——
凜冽的強風,險些將蕭桐吹遠,可最後呢,他仍然是安安穩穩的,被季東華接了個正著。
當蕭桐站穩之後,季東華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嘴唇顫抖的說:“蕭桐,你的傘包呐?!”
蕭桐一摸背後,整顆心頓時涼上半截,但轉念一想,他忽然笑道:“我相信你。”說完,他坐到座位上,抬手係好了紗巾,其實雙腿已經抖得不能走路了。
看完這些,莎木抹了把汗,“蕭桐一定被嚇到了。”
陳舞銘長出口大氣道:“沒事就好。”
這二人正說著,誰想金燦燦的無盡黃沙,忽然變得暗淡下來,他們抬頭一看,見原本碧藍色的天空,此刻正快速浮現出片片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