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墨天統眉開眼笑地說:“藥水沒在我這,在風華那,今夜你沒到山城的時候,風華才走不久,先前他在這住了幾天,說是要外出尋幾名弟子。”
由於宮錦城用黑綢遮臉,所以此時此刻,對方並未看到他半信半疑的表情。
“吱嘎!——”
那厚重的鐵門,被一隻纖纖玉手在此刻推開,倍加驚訝的墨天統當即回頭怒視,本以為是哪個不怕死的內衛闖到這,誰想看到的竟是風華其人。
墨天統見狀愣了一下,轉眼便誠惶誠恐地問道:“哎呀,風華你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說去渡江了嗎?”
由此開始,風華認為她展開的每一個笑容,都是那樣的累,因為她清楚這一切都是靈穴勾勒出的意念存在,就算勃然大怒的她殺掉墨天統又能怎樣,隻怕會傷及靈穴排布之根本,又耽誤了心上人的闖關進程,念此,她也就斂去了怒意。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想借你的地方歇歇腳,外加等一個人。”
就在風華吐字之時,墨天統和宮錦城的瞳孔,早已緊縮成了微不可查的小點,這二人都沒想到往日邪氣非常的風華公子,今日會變為親切可人的窈窕淑女,並且就玉立在自己眼前。
“你喝那瓶藥了?!”二者異口同聲地喝道。
“喝了,感覺挺好。”說著,風華剔透的唇霎時勾起一抹淺笑,或許喝下那瓶藥是對蕭桐的欺騙,因為當初她告知對方,說意念體可以隨意改變體態,不過她認為那不是謊言,倘若時光可以倒流,她依然會選擇這樣講。
“那你為什麼要喝它?”宮錦城疾言厲色的神情,不同於墨天統的妄想,“你喝它是為了嫁給我對不對?”
麵對他二人爭先恐後的質問,風華笑得依然絕代。清麗脫塵的她走到床邊,撫弄起床上的每一朵花瓣,並笑著說:“我喝那瓶藥是為了嫁人,但那個人不是你。”風華莞爾啟齒的時候,先是看向宮錦城微笑,等說到最後,則是逼視著墨天統。
“你說什麼?!你想要嫁人!那個人是誰!”二人的聲線再次重疊。
處在他們如狼似虎的眼神之下,風華覺得好不自在,她匆匆回道:“就是要嫁人,否則喝那瓶藥做什麼,不過他是誰你倆很快就會知道,因為我也說不清他的身份,不過他說過會來墨門接我,所以我要在這等他。”
愈加憤慨的墨天統,開始在無形地怒焰中迷失心智,他一步上前握緊了風華的尖下巴,可才要脫口質問,卻直接迎上了對方的耳光。
“啪!——”
風華出手向來不顧情麵,這運足十成掌風的耳刮子,扇得墨天統眼前直冒金星。
“別碰我!我最恨別人碰我的身體!就算是脫落的發絲也不成!”
看著勃然大怒而不失絕色的風華,墨天統眼裏就要竄出火來,這時他不再念及風華的身份,因為隻要想想這朝思暮想的玉體,不久便會被他人貫穿玷汙,墨天統就無法自控。
“內衛來呀!給我把風華公子拿下!還有把鳳冠霞帔也給我拿來!”
瞅著癡人說夢的墨天統,風華惡狠地眼神絲毫沒變,反而宮錦城噗嗤一笑,一時大失錦城校尉的身份,張口便說:“天統你瘋了?這麼搞笑的台詞,連皮影戲的都不演了,你居然拿出來嚇唬風華。”
墨天統聞聲一頓,緊接著便聽風華啐道:“就是,這種人一直就這樣沒品!”
耳聽風華與宮錦城這一唱一和,墨天統頓時方寸大亂,指著他二人吼道:“墨門武士聽令!給我拿下他們!來人!來人呀!”不過話未吼完,最早為風華引路的那名壯漢,就突然推門而入並且疾走到墨天統身後。
“主人,這萬萬不可呀!”壯漢拉住張牙舞爪的墨天統,一時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
“怎麼不可!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你滾開!”語畢,墨天統抬高手,作勢便要給來人耳光,可那名壯漢誓死效忠墨天統,就算挨上個耳光也要傾吐逆耳忠言。
壯漢死死摟住墨天統,然後挨近對方輕吐出一句話,聲音也是倍加的急。
“主人,風華她不是自己來的,還有三百花衛呀,就算您要用強,也得顧及那些深不可測的花衛呀。”
這壯漢的聲音本來微不可查,但七竅生煙的墨天統,直接就像喇叭那樣廣播出去。
“去他球的花衛!就算神調的鬼衛來了!她風華也得當我的女人!快去給我叫人!”
話落的一刹那,宮錦城眼中已是冰冷一片,但陸續趕進房中且身手不凡的墨門武士,無疑不是讓他忌憚三分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