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聽著巨型城門緩緩閉合,風華的情緒就變得愈加激動。此刻,她貼著滾燙的城牆慢慢滑坐到地上,盯著遠處那耀眼且刺目的火光不放,心裏則時刻在念及著蕭桐。
“季東華,蕭桐會不會挨欺負?”
正和宮錦城盤膝探討的季東華聽此,頓時憨笑起來,雖說這一笑很不經意,不過也捎帶著有那麼點苦澀。
“放心吧你,他不會被欺負的,他狠著呢。”
聽完他的話,老奸巨猾的宮錦城直接顰了顰眉,於是左右而言他地問了起來,表情還頗具玩味。
“怎麼?那個蕭桐以前被照量過?我看你們的裝束不像中原人,難道外族人也有圈養孌童的癖好?”
話落,本就在強顏歡笑地季東華,無疑瞪圓了他的虎眼。想想就他宮錦城這點小伎倆,他老季還會看不出來,這話裏玩笑是假試探是真,看來宮錦城還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處處設防還步步試探,倘若不是著急進城,季東華發誓會把宮錦城打得滿地找牙,更何況上次的交手還未分勝負。
“宮錦城,**這是什麼意思?”
“哎呀能有什麼意思,你這人真開不起玩笑。”
為人圓滑的宮錦城依然在笑,不過越來走近他的風華,卻令宮錦城瞬間止住了笑聲。
此時,占據強勢的熱氣流突然冷了下來,這種冷幾乎令季東華感到牙齒打顫,所以他當即扭頭朝這冷氣的發源地瞧去,也恰好將麵若結霜的風華看了個清楚。
“風華你又怎麼了,都告訴你蕭桐不會挨欺負了…”
“你閉嘴,現在讓宮錦城來說話,宮錦城我問你,你入夜之前是怎麼進入山城的?”風華涙氣十足的聲音,足以在頃刻間,讓宮錦城萌生出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然而,真正令他驚駭的是,風華居然道出了這件事最先起因的開端。
試想當時宮錦城被邊軍追殺到此,首先一定會喝令墨門打開城門,不過墨門也並非‘橫路徑二’(傻子),瞭望箭塔不可能看不清陸續殺來的邊軍,所以墨門一定不會大開城門,當然這也是風華想出的第一個疑點。其次,假如墨門真要庇護宮錦城,為何又會將其打入死牢,並且還私底下控製著那些摸金校尉。
“宮錦城你回答我,你是怎麼進城的!”
風華疾言厲色的態勢,明擺著是讓對方老實交代,而且宮錦城愣住的視線,無疑讓季東華也看出了某些端倪。
這會,被二人注視的宮錦城抿了抿唇,他看著風華飽滿欲滴的****,心裏那叫一個不甘,想他錦城校尉永遠都是耍別人的,這還是第一次被他人完全看透,而對方還是擁有傾城之貌的絕色佳麗,倘若這個人換成季東華,或許宮錦城還不會感到挫敗。
“風華,墨門的秘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咱們有行規的。”
季東華聞訊大驚,同時眼中怒火暴漲,可剛要獅子大咆哮的時候,嬌俏玲瓏的風華卻率先狂暴起來。
“行規!?行規還在起草階段,你錦城校尉少拿它壓我!快說你怎麼進城的!我現在就直接告訴你,我很擔心蕭桐,假如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外八行陪他一起上路!難道你認為我風華公子沒有那個本事?!”
風華若雷霆般鏗鏘地語句,將身為局外人的季東華都喊成了木雞,又何況那作為被告的宮錦城。
“你冷靜!”宮錦城下意識地起身拉住風華。
“我很冷靜,你現在說吧,這裏就咱們三個人,而且我保證季東華不會泄密,因為他是我夫君最好的朋友,我能用人格保證。”
看著風華抖開宮錦城的手,季東華心裏稍稍有些得意,別說風華這姑娘貌若天仙,說起話來還這樣惹人聽,看來以後他這個做大哥的,也得好好替風華撐撐腰了。
接下來,宮錦城像泄氣的皮球那樣垂頭歎氣,然後把從他領人逃到墨門的一些列經曆,全盤講給了二人聽。
“什麼?進入山城還有密道?”季東華聽宮錦城講到密道,頓時朝站到旁邊的風華看去,可對方臉上並沒有驚訝,顯然是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此刻,宮錦城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他將裸露在外的眼再度眯成縫隙,“你沒有聽錯,的確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達山城內部,入夜以後我就是借助密道進入墨門的,等他們的武士發現,恰恰是邊軍包圍山城的時候,而我當時就仰天大喝,說我錦城校尉在山城裏麵,故意拖墨門下水,因為隻有這樣才會令官軍攻打山城,山城被損就等於墨門的利益受到侵害,而我了解墨門,他們準會回擊的,屆時不就是保護我了。怎麼樣,老子我聰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