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季東華捏起一顆水藍色球體,問道。
球體不論重量還是外觀,完全形同彈力球,內部晶瑩剔透像是有液體在流動。
童蠱師跪坐在一旁道:“是情蠱,主子讓你吃的。”她聲音清冷,麵無表情。
現在,霍鐵格比季東華還要驚訝,情蠱之陰狠,門主又怎會不曉。
“吃下這東西,你們豈不是要遭殃?”霍鐵格張口支吾。
兩名童蠱師聽後相視對望,後又草草寬衣解帶,****半露道:“請門主放心,我們會進行侍奉。”
這時,帳簾被蕭桐掀起。
“你倆快吃吧,人家能委身於你們,燒高香都求不來。”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武士才送來喜燭嫁衣,畢竟這裏窮鄉僻野,婚慶本就不多,能搞來已算是萬幸。
蕭桐為紙人穿好畫好,自己也披上件紅袍子。
紅袍做工精致,卻是個四不像,既不如戲子華服高貴,又沒有塵女霓裳華麗,更與新郎官貼不上邊。
床榻上,季東華像坐一厘米無形凳那樣坐立不安,他和霍鐵格兩個靠在床內,看向兩名童蠱師直瞪眼。
童蠱師衣裳大敞,正背對他二人,在透過帳簾悄悄窺視蕭桐。
蕭桐在床沿端坐,身旁就是紙人。
而總管與一大群武士,正替他前後端詳。
“怎麼樣?”蕭桐朗聲問。
“好看!”武士傻嗬嗬地回答,響應起一片哄笑。
蕭桐也笑了笑,隨後看向總管。
“你們先離開宅子,願意去哪都可以,事辦妥,我會去尋你們。”
總管帶人退出豪宅時,離天黑還非常遙遠。
蕭桐吃糖稀打發時間,看向門外鑠石流金的場景,心裏有點忐忑。
經過漫長的等待,陽光終於開始變紅。
蕭桐見時間差不多了,扭頭對四人道:“一會無論看到什麼,或聽到什麼,都不要摻和。”
童蠱師探出小腦袋,憂心忡忡地道:“主子,萬一您遇險呢?”
“不會,你們穩住他倆就好,一切有我。”
蕭桐說完話後,放下顏料罐就衝門外喊道:“小蝶!”
此時整座豪宅再無他人,靜的像在半夜一樣。
所以,小蝶二字在空蕩蕩的宅院內橫衝無阻,更屢屢回蕩,響在各個角落,甚至不絕於耳。
“小蝶!”蕭桐又喊。
這一次,床上四人聽得都有點心驚。
童蠱師問季東華:“主子喊得是誰呀?”
“他好像在弄陰婚,你說會是誰,當然是死人了。”季東華看向霍鐵格講道。
“小蝶!”
又一次,蕭桐爽朗地聲音繞梁許久。
於是,正當蕭桐要第四次呼喚小蝶時,那股馨香味,竟神不知鬼不覺地撲鼻而來。
“來了!”季東華和霍鐵格異口同聲地道。
如今,二人比起蕭桐還要驚恐萬分。
蕭桐蹙眉起身,迎合馨香味開始向前邁步。
但香氣也在遊移,它距離蕭桐越來越近,變得越來濃鬱。
蕭桐走到廳堂桌前,用打火石點燃兩根喜燭。
然而,在他點燃喜燭的刹那,卻發現發喜燭旁竟擺著一塊碎布。
碎布破破爛爛,毫無價值可言,但恰恰是它散發著最濃烈地香氣。
蕭桐麵朝夕陽拿起這塊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