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馮建成相處了這麼久,我和他,也都有一些感情了。楊恒到底會對馮建成做些什麼?馮建成是生是死?這些問題都一直讓我睡不著覺。
胡思亂想到了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噩夢,夢見馮建成倒在血泊裏,不停的掙紮著……醒來之後,無論怎麼樣都睡不著了,閉上眼睛,就是夢中的那一幕。
一直到天亮,我隻感覺腦袋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沉重,這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我是被手機來電鈴聲給驚醒的,醒來的時候我仍然感到頭暈乏力,但手機仍然頑強的響著,我嫌煩,這才接了起來。
“喂,誰啊?”我不耐煩的問道。
“東哥,是我啊,你昨天咋沒來學校啊?”是周勝的聲音。
“是你小子啊……我昨天有事去了,所以沒去學校,怎麼了,又有大事發生?”我問。
周勝說:“大事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今天,我看見揚天被人打了。”
我一個激靈:“這還不算大事?怎麼回事?被誰打的?被關峰?”
“艸,東哥,你跟他可真算有深仇大恨啊……一提起他被打,你就興奮的跟吃了偉哥似的。”周勝說。
“別開玩笑了!趕緊說是被誰打的。”
“哦,貌似是被高一的一幫人打的,今年高一可真夠囂張的,直接衝上樓來打人了!領頭的是一個長得挺壞的男生,聽別人說是今年高一的老大,叫什麼……古城來著。”他說。
我問:“揚天被打的怎麼樣了?”
“不清楚,反正那時候揚天隻帶了三四個人,正在走廊裏抽煙聊天呢,就一夥兒高一的衝上來了,二十多個人的樣子,直接就圍住了揚天。打了差不多五六分鍾的樣子吧,孫子過來了,他們才跑回樓下。”周勝一口氣說道。
“知道了!媽的,今年高一真夠囂張,真是不把我們這幫學長們放在眼裏了。”我說。
“可不是嘛……東哥,你今天回不回學校?聽你聲音怎麼有點啞啊,是不是生病了?”他關切的問。
我咳嗽兩聲,這才感覺有一點不舒服,我說:“別擔心了,今天我就不去學校了,明天我肯定會去,對了,你記得找我們班同學跟老師請個假啊……我可不想被扣學分,到時候留級。”
“東哥,你還真信那套啊……那都是老師嚇唬人的。”周勝嘿嘿笑道。
“不說了,我還得睡覺呢……”我說。
“東哥,你是不是真不舒服啊?你家在哪呢,我抱個花籃來看看你。”周勝說。
“滾蛋,你這王八蛋是咒我死呢是吧?小心我去學校揍你……”
周勝大概是以為我真的生氣了,連忙道歉:“東哥,我錯了,你別介意啊。”
我笑了兩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有些開心,卻又感到生氣,開心的是揚天被打了,生氣的是今年高一實在太囂張了,幾乎要騎到我們高二頭上來了。
當然,這一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我們高二目前分裂的太厲害,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和老大。如果是以前,高二大部分都是團結在一起的話,那幫高一的衝上來時,每個班基本上都會衝出來一批混子來幫著打那幫囂張的學弟,高一的是萬萬不敢那麼囂張的。
可是現在呢,卻變成這樣了,真是感到悲哀。
我原本的計劃,被這群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學弟們給打亂了,真不知道這對我是福是禍。
我的腦袋和肚子都不允許我暫時去想那麼多了,我下了床,隻感覺頭重腳輕,口幹的要死,大概是感冒了吧。
我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客房的門開著,裏麵收拾的整整齊齊。我喊了幾聲“媽……”,都沒有人應我,看來這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了。
我想起昨天晚上老媽曾經和我提過,她今天要去找原來單位的領導,要求恢複工作什麼的,大概是已經出去辦事了吧。
桌子上擺著一份已經冷的發硬的麵條,大概是老媽中午煮的,留給我吃的,不過可惜我起晚了,麵條都硬了,湯也是冰冷的,恐怕吃不了了。
我打了個嗬欠,實在感覺難受的厲害,還是出去買點感冒藥,回來再睡一覺吧。
我換了一身衣服,離開了家,走出小區,我在附近轉悠了一下,終於發現了一家藥店,我走進藥店,在服務員的指導下買了一盒感冒藥,出了藥店,買了一瓶水,把藥給吃了。
這時候我仍然感覺肚子很餓,便在街邊隨便找了一個攤子,準備買碗麵吃。
等麵的時候我實在無聊,便走到麵攤旁邊的書報亭邊,準備買一本雜誌看看,就在這時,一張報紙,忽然吸引住了我。
報紙一個挺顯眼的地方,有幾個大字:市郊原XX公司廢棄工廠昨夜發生大型火災,在某廠房中發現七具燒焦男屍,目前此案正在調查中。
我看了看這個報道,當我看到下麵的一張配圖時,我總算是明白了,這報紙上麵寫得,就是昨天晚上,我和馮建成去的那個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