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想到她呢,真是奇怪。但隨之從我潛意識裏跳出來的一個問題更是嚇了我一大跳。
我不會是喜歡她吧?
越想我腦袋越混亂,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喜歡關妍,我跟關妍的關係僅僅是停留在“朋友……”的階段,對關妍或許才是真的友情吧,她這個人優點也挺多的,雖然凶,但是直爽。
用一個詞語來描繪她: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這些事情想得我實在是頭疼,我始終還是覺得我和關妍不可能的,主要還是因為關峰。我跟關峰的關係雖然有些緩和,但還不算好,等到打敗揚天之後,我必須要跟他算一筆賬的。
高二老大,隻能有一個。
真想不通我的野心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大,沒錯,我的確是被現在的生活改變了。曾經的我,認為隻要安安分分的跟著陽哥或者揚天混,哪怕是給老胡當小弟,不挨欺負就行。
現在呢?我努力去爭奪著一個更高的位置,過更熱血的生活,所以我才會提出要跟嶽天奇混。
我的脾氣、習慣,甚至連心都被改變了,這種巨大的改變連我自己都感到震驚。冷不丁一想,現在的我還真有些可怕。
越來越喜歡打架,跟人耍心眼玩陰謀,脾氣一上來拿棍子打人、用啤酒瓶子開人腦袋,甚至氣急敗壞了我連拿刀捅人都敢!
真是可怕啊,我也意識到了,人的力量是很微弱的,隻有世界改變人,而人不可以改變世界……不!人其實也可以改變世界,當你走到一個圈子最高的位置上時,那麼你說的話就是規則,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受人關注。
我就這麼想了一路,腦子裏不知何時都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一陣寒風吹過,我打了一個哆嗦。
走了一會兒,我驚奇的發現,我居然再次經過日月酒吧了,這也難怪,我一直在想心事,不知不覺間就按原路返回了。酒吧門口圍了一堆人,門口還停了一輛救護車,人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我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穿進人群,打算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走到人群第二層時,一個男人被人抬著從酒吧裏走了出來,那個男人滿臉滿腦袋都是血,我認出了他,他不就是那個被我拿酒瓶砸中腦袋的猥瑣大叔,小歆口中的楊正鵬嘛!
我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反正他也看不見我,他此刻捂著腦袋,身體扭動著,居然沒被我砸暈,我還以為我把他砸暈了呢。
他走到救護車邊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一陣力量推動了我的肩膀,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身體就朝前傾去,我被推出了人群,站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我在心中狠狠的咒罵了一下推我的那個人,轉身就要走,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個尖嗓子喊:“誒誒,那小子!就是那小子,他打的楊老板!我認出他來了!就是他,別跑!”
我愣了愣,連頭都沒回,抬腳就跑,可是圍觀的人實在太多,我剛剛跑了沒幾步,還沒擠出人群呢,就感到背上被人用力踹了一腳,我摔在地上,被幾個人按住了手腳。
按住我的是三個穿著黑衣服的年輕人,一個光著頭的年輕人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罵道:“草泥馬,還想跑!”
另一個剪著寸頭的年輕人抬起頭,皺皺眉頭問旁邊一個叼著煙的年輕人:“小明,你確定是這小子?”
叼煙年輕人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加重了手上的力氣,說道:“肯定是他!小華小強,你們兩人摁住他,我去打電話報警!”他的聲音尖尖的,顯然就是剛剛那個指出我的尖嗓子。
說完他就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那個光頭年輕人使勁一肘子打在了我的背上,怒罵道:“狗B,連楊老板都敢打,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寸頭年輕人說:“小強,你別打太重了,他看上去年齡還小,應該還是個學生吧!”
光頭年輕人一口吐沫吐在我旁邊,說道:“真是個B崽子!算了,不打他了,一會兒不好跟條子交代。小子,我們已經報警了,嘿嘿……”他突然陰笑兩聲,說:“一會兒,才有你好受的呢!”
我怔住了,我拚命的掙紮著,但兩人的力氣實在太大,我實在是掙脫不開,不一會兒那個叼煙年輕人回來了,對兩人說:“楊老板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我也打電話報了警了,呂哥說他一會兒就帶人來!”
我拚命的掙紮著,等警察來了,就完了!我拚命的掙紮著,地上都是泥巴,全部都蹭在了我的衣服上。光頭年輕人又揚起手扇了我一巴掌,凶巴巴的罵道:“別**動了,再動就扇你耳光!”
寸頭年輕人“誒……”了一聲,朝著光頭男揮了揮手,一臉憐憫的望著我。
我咬了咬牙,慢慢的絕望起來,完了,我是逃不了了。他們三個人摁我摁的太緊了,我根本掙脫不了。酒吧門口的救護車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這時我才感到了驚慌。
差不多過了五分鍾的樣子,我沒有再做無用的掙紮了,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一輛警車“吱呀……”一聲停在了我們麵前,三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