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話,一下就從原來的尷尬中緩解過來,氣呼呼的把手上的一碗麵朝桌上猛地一放,瞪了我一眼說道:“鬼才給你侍寢,做夢去吧。給你煮了宵夜,和平時一樣的。”
“什麼叫和平時一樣的?我第一次來,好吧?”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
她嘟了嘟嘴,撓了撓頭笑道:“忘記了,平時都是白姐在的。她天天晚上都會吃麵的,然後有時我就會給她送上來。”
白姐,白姐的,喊這麼親熱幹嘛。就她那歲數,估計比你媽還大了。還天天晚上吃夜宵,也不見得她怎麼發胖啊。吃東西不長肉的女人真可怕。我心裏嘀咕道。
好不容易洗了個澡之後,緩解的心情,現在一下就又變得糟糕透頂了。我皺著眉頭,對小童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她顯得有些失落的樣子,“哦……”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等她剛要下樓梯的時候,我突然喊住了她,說道:“下次麵裏麵記得放辣椒,不然不夠味。還有,別喊我主人了,叫我莫言吧。”
她好像楞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笑著對我點了點頭。
等她離開了之後,自己坐在房間就吃起來麵。味道還不錯,要是有這樣一個媳婦就好了。會做家務,會做菜。隻要別像童湘寒一樣無腦就行了,不過還是要漂亮的才好。我心裏癡癡的想著。然後吃完了東西,就跳上了床,酣然入睡了。
傳——說——中——的——分——割——線。
依然是那樣的月光和那綠油油的草地,我拉著前麵那個女孩的手,懇求道:“小菲,別走。原諒我吧!”
她使勁的拽了幾下,沒掙脫開,帶著哭腔說道:“我們就這樣結束吧,我實在不想再受這樣的煎熬了。也許放開,對我們倆都好。”
我聽著有些發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也猛地甩開了我的手,轉過身來看著我。她的麵龐布滿了淚痕,聲音也變得顫抖了,說道:“就這樣吧,沒有以後了。”
我也覺得有些酸楚,隻是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麵的太陽已經很烈了,估計應該到了中午了吧。雖然是夏天,不過在空調房間裏,我絲毫感覺不到熱,但我卻發現自己滿頭大汗的。我哂笑了一番,坐起身來,自言自語道:“你還放不開嗎,莫言!”
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好傻。為什麼,彼此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鬧得不歡而散。可時間卻慢慢的把我們拉得越來越遠,雖然說還愛著。但已經不是現在的人了,或者我還愛著以前的韓小菲。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些。洗簌一番之後,我打著哈欠下了樓。隻聽,樓下有人說道:“主人,該吃午飯了!”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別讓你喊我主人了嗎?才一個晚上就忘記了啊?”我邊說著,邊下樓梯。等等,我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聲音不對啊!
隻見,一個大媽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有些吃驚的看著我說道:“好像,主人沒提過這事吧?”
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大媽,難道真是我最壞的想法出現了嗎?我急忙跑到她的麵前,揉了揉眼睛看著她,說道:“你是誰?童湘寒呢?”
她恍然大悟似的自顧點了點頭,然後恭敬的看著我開口道:“她去上學了,我是她媽媽!我叫董湘!”
聽到這話,我仿佛被晴天霹靂擊中似的。然後苦笑著說道:“你是來代替她工作的?”
她有些為難的說道:“不是這樣的,準確來說是她昨天代替我工作。”
我感覺有點混亂,讓她說清楚點。
原來這裏唯一的傭人兼管家是童湘寒的媽媽,董湘。而小童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她媽媽就開始撐起這個家,經常帶著她去找工作。直到有次遇到了白月,白月同情她們就讓她媽媽來這裏工作。
平時就是董湘在照顧白月的起居的,而小童小時候也經常來這裏玩,所以和白月也混得很熟。白月覺得就一個人住在這裏,房子空了很多房間,而她們經常要來去不方便,就讓小童母女一起住在這裏了。
聽她這麼說,白月在我心中的印象也變得好了一點,至少不是那種毫無人性的家夥。不過她這次拿我當替死鬼,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她是個好人的。
我聽董湘說了這麼多,還是明白了一點,也不想搞得特別清楚了,然後開口問道:“那昨晚,我怎麼沒見到你啊?”
她麵色露出歉意,弱弱說道:“昨晚有些事,所以就讓女兒接替一下。實在對不起,主人!”
這個稱呼,我真的不習慣。於是我擺了擺手,對她說道:“你也別喊我主人了,怪奇怪的。你直接叫我小莫吧,反正我也不是什麼真的老大。”
她楞了一下,謝絕的說道:“那怎麼行呢?”
我認真的看著她,然後說道:“怎麼不行,我以後就管你叫董姨。你直接叫我小莫,或者喊我名字,莫言。”
她雖然表現的有些為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