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過後,在附近的一個廢品收購站外麵,秦無風捏了捏手中握著的兩張十塊錢麵額的鈔票,對著收購店的老板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頭也不回的奔著父母的小店而去。
小店沒有開在當街的位置,而是在小區附近的一條巷弄裏,相距不遠的出口直接通到了主幹道上,而另一頭也開在了一條很繁華的大街之上。
小巷的名字叫做十裏,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麼長,曆史相對古老,從遺留的建築來看至少始於元朝,巷道寬闊至少六米,入眼之處幹淨整齊,地麵上鋪的是大塊的青石,許多地方都已經龜裂起縫。
兩旁的房屋盡是一些老舊的木板房,大部分都隻帶了一層閣樓,上麵蓋著青黑的燒瓦,不過看上去和那些保存完好的雕樑並不相配,樑上的那些紋理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一通進去幾大間屋,後麵還有一個寬敞的四合院,綠樹的枝從屋頂上伸了出來,整條巷弄裏都飄散著紅花的香氣,當然還彌漫著濃烈的菜香味。
小店的名字很傳統叫做秦家食店,店麵的門臉很開闊,裝修的時候放了一塊四米的方玻璃在那裏,外麵掛了一道略大一些的卷簾門,門上就是那塊特製的招牌,因為那是秦無風親手寫的字兒,裱了之後做成的牌匾,四個鬥大的字竟有幾分蒼勁霸道的氣勢,書法也是他在地震之前唯一可以炫耀的本領,至於調皮搗蛋的本事卻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當初租這裏的時候,可是一家人大費周章之後才決定的,屋主將整通房子從天井那裏封了起來,前麵這十多米的距離也有四五十個平方,租金卻是不太貴。
整通屋子取了中間的隔板之後,被一堵廚櫃分割成了一大一小的兩半,作為廚房和衛生間所用,隻占了很少的一部分十多平的麵積,裏麵的一應器具都很齊全也很整潔。
前麵那大的一半是大廳,在靠近廚櫃的地方設有一個吧台,擺放著一些酒水和飲料,還有一些自製的泡酒,四十來平的空間裏麵,在靠近兩側牆壁的位置,一共擺放著八張圓木桌子,各自圍著十個木頭方櫈。
這會兒正在飯點上,全部都已經坐滿了人,一些本地的客人和外地的遊客,有吃著家常菜喝著小酒的,也有拚桌子一起吃著小吃的,皆然是一副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有一些豪放點兒的光著兩個膀子,仍然在不停地舉懷邀酒或是大塊朵頤,兩麵牆上八個大功率的壁扇正在不停的旋轉著,見到秦無風走了進來,就不斷地訴說著委屈咯咯地顫動著發出聲響。
老媽一個人正在大廳裏麵忙碌著,上菜或者是收回殘羹冷碟,秦無風連忙大步跨了過去動手幫起忙,好一陣兒的時間才得了一點空閑,和老媽打了聲招呼轉身進了廚房。
撩開門窗迎麵就撲來了一股熱浪,老爸正汗水淋漓地在灶台前麵翻炒著,看樣子應該是在做一道川菜裏麵很有名氣的鮮味麻辣水煮魚。
心間的那股莫名的滋味猛地放大了許多,笑著問道:“老爸,我也來幫忙吧?”
老爸聞言笑了笑,對兒子招呼道“哈哈,兒子,今兒中午怎麼回來了?灶上的事你也不會,要是有空的話,就幫我翻翻池子裏麵的魚吧!”手上的功夫一刻也沒有停下,時不時的翻動著湯水之中的魚身。
秦無風高興地應和了一聲,轉身走向水池,卻不想一不留神就踩到了水漬,身子一陣搖晃差點就一頭栽進了水池裏麵,撓著頭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老爸轉過頭之後,他也迅速轉頭瞪向那些肥碩的草魚。
似乎是被他眼中的狠色嚇著了,一條條魚都把它那白白的肚皮當作白旗給亮了出來,嚇得秦急忙打開了水龍頭,強力水流瞬間就衝刷了過去。
隻是沒想到,衝了半晌時間,魚腮邊上的水波反倒顯得更微弱了,秦無風氣惱地拍了水龍頭一巴掌,忽然手指刺痛了一下,鮮血很快就流出來滴在了水池裏麵。
鬱悶地含著手指,想著救活那些魚的辦法,突然,那些魚的尾巴兩擺掀起了一陣水花,在嘩嘩聲中迅速地就翻了過去,揉揉眼,池子裏麵的水花還沒有平息,那些魚在水中不斷地扭著身子正遊得歡實,伸出手指擦幹淨血跡,仔細看去一點傷痕也見不到。
視線象X光那樣,不斷地在手指和魚之間來回移動,突然腦子裏麵噏地一聲,秦無風就被眼前的驚喜將整個人都撞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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