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天,宋海軍送朱明達、劉金鳳及孫子至南站,乘高鐵一等座返J省,在返回酒店的公交車上,宋海軍手機響起。
宋海軍:喂!徐局。
徐局:海軍,有消息說M鎮的一個老戶張寶祥要去點2,省裏還不知道,你快點去點2門口“蹲”著。
爭取張寶祥還沒進去就攔下來,他挺聽他侄子的話,我們這邊也在通過他侄子做他工作。
雙管齊下吧!張寶祥的照片我發你微信裏了,你看一下。
宋海軍:好的,我剛送朱明達和劉金鳳離開北京,我馬上過去。
宋海軍立刻在最近站下公交車,打的點2門口,在附近蹲守。
宋海軍看看手機裏的張寶祥照片,看了看門口的人群,冬天的北方,陸續走進走出的人群中,50%為各地值班人員;50%為各地老戶。
老戶多包裹嚴密,很多人隻露出兩隻眼睛,宋海軍在風中抱緊身體,點燃了一根煙。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但宋海軍未發現張寶祥。
宋海軍身旁陸續走過很多人,其中兩名某地值班人員邊聊邊經過宋海軍身邊。
值班員1:(指向點2大門口一個僅半人高的塑料窩棚)你知道那裏有個人嗎?
值班員2:(不相信的看看)我去!那裏麵還能住人?我還以為是誰撿的紙殼堆上麵蓋個塑料布呢。
值班員1:據說住裏麵半年多了,大冬天的,真猛!什麼仇!什麼怨啊!
值班員2:唉!這幫人啊,不佩服不行,就是一條道兒跑到黑。
宋海軍聽了兩個人的閑談,看了看點2門口的塑料窩棚,發現裏麵隱約有人蜷縮著活動。
宋海軍若有所思,天上刮著風,馬上又要下雪,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還未見張寶祥。
天冷的不行,宋海軍開始跺腳搓手,一邊用僵硬的手指開始撥打“家”裏領導的電話。
宋海軍:喂,徐局,我在點2門口“蹲”了快兩個小時了,沒見著啊!
要不您那邊再了解一下,那個張寶祥是不是去別的地兒了?
徐局:(電話傳來一片喧鬧聲)啊!海軍啊,辛苦了!辛苦了!
“家”裏這邊正好有個事,我忙“岔劈”了,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張寶祥那邊他侄子是個有編製的,打老頭電話跟他說狠話了。
張寶祥侄子說老頭去那邊鬧,留下記錄就是影響自己年終考核成績,自己跟他沒完。
張寶祥聽他侄子的話,自己去南站買票上回來的車了,你快回去吧。
宋海軍:好,那我就回去了。
宋海軍無語的掛斷電話,打了兩個寒顫,轉身離開點2。
點2門口也有和點1門口一樣的幾個大字,紅色的大字和塑料窩棚逐漸離宋海軍越來越遠。
順利平穩值班10天左右,一天傍晚五點左右,宋海軍正準備出門吃晚飯,手機鈴聲響起,還是W市局領導來電。
宋海軍:喂,徐局。
徐局:海軍,家裏這邊沒“跟”住周秀雲老伴,他已經在去你那的高鐵上了。
你跟G市帶班領導彙報一下,然後看看那邊領導想怎麼處理,去勸一下吧,我把他照片發你微信裏。
宋海軍:好的,那“家”裏麵對周秀雲老公來,是怎麼個意見啊?
徐局:周秀雲老伴反映的也還是兒子的事,涉法涉訴不屬於我們信訪能夠受理的範圍。
現在周秀雲被“看”住了,出不來,就派她老公出來鬧。
周秀雲她們家不都是她說了算的嗎,前期了解,估計周秀雲老伴要去最高法反映問題。
而且還有一點你記住,周秀雲老公超過70歲了,是“七類人員”,不會被送點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