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國中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地笑了笑:這還真是肚子餓了天上就下餃子——想什麼來什麼啊。我問庫威要過老鼠,回頭對女孩子們說:“都轉過頭去啊,下麵的場麵有點血腥,你們就不要看了。”幾個女孩子都聽話的轉過身去了,除了劉妍和胖羅梅。劉妍是醫院出身,她自然不會對這場麵反應太大了;羅梅則是用雙手捂住眼睛,但兩隻手的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的縫隙說明這姑娘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把老鼠放在地上,老鼠四肢一著地,立即開始瘋狂地奔跑起來,我一下沒注意,差點讓它掙脫了。抓緊它的尾巴,我用腳踩向它的腦袋,踩緊之後,手才放開它的尾巴。之後,我用力的用腳擰著地麵,腳下傳來咯咯吱吱的骨頭碎裂的聲音,以及那老鼠死前痛苦的吱吱聲。我心裏突然有一種負罪感,這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但隨即我就把自己這荒謬的同情心拋去:在這種環境,莫說隻是一隻老鼠,就算是其他動物,哪怕是人,在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拋棄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大局。
羅梅從手指縫中看到了這一切,大叫了一聲。幾個女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又回過頭來看,卻正看見我提著一隻有著被踩扁的,紅白灰三種顏色摻雜的腦袋的老鼠,而那隻老鼠的四肢還在做最後的抽搐。幾個女孩頓時“呀呀——”地尖叫起來。反應最強烈的是那對雙胞胎姐妹,何晴何朗——兩人的臉色看上去異常的糾結,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們有輕微的暈血,看到帶血的東西都會極力忍耐不讓自己吐出來或者暈過去。當然,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當時我卻在想:看來這對雙胞胎在家裏必然是嬌生慣養的,不知道她們以前吃的內到雞鴨魚肉,外到肯德基必勝客都經過過這道程序。
借女孩子們的尖叫聲,一大波喪屍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這邊來了,再加上我手裏的新鮮的血食,圍在樹下的喪屍很快就被吸引到了柵欄後麵。我提著老鼠,在鐵絲上來回刮著,讓老鼠的血肉能被每一個喪屍嚐到,最大化地吸引到每一個喪屍的注意力。後麵女孩子們見我這行為,紛紛又開始尖叫,罵我變態。我心裏笑了笑,是我變態嗎?或許吧,但我不得不這麼做!為了救一個有可能對團隊有幫助的人,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必須有人去做這麼一個“變態”,因為沒有這個“變態”,很可能隊伍下一分鍾就會被團滅!既然他們都不願意做這個“變態”,那麼,就由我來吧!捎帶說一聲,那對姐妹花在看到這一情景的時候,終於沒能忍受得了,直接暈過去了。
身後,王國中叫道:“喂,你還在那兒幹嘛?還不趕緊!”我知道他在說誰,我勒個去,我心裏忍不住暗罵了一聲,老子在這整隻老鼠都快磨完了,你他媽還沒下樹呢!這時,我一邊小心不讓自己被喪屍抓到,一邊斜眼關注那個男人的動向。
隻見他笨拙的跳下樹,發出“砰”的一聲,女孩子們則應時的又尖叫了一聲。本來靠後的喪屍因為沒吃到血肉,注意力本就不太集中,聽到他落地的聲響,就要往回看,剛好女孩子們的尖叫又把他們的注意力又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