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個女孩子靠著我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而我卻在不停地做著自己大腦裏的鬥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也渾渾噩噩地睡著了。然而,第二天的情況卻讓我大腦徹底反應不過來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首先被熱醒的,沒錯,是被熱醒的。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想要揉一下困澀的眼睛,才發現左手還在何晴懷裏抱著。然而我一回頭,頓時眼前的畫麵讓我睡意全無了——何晴昨晚在身上披的衣服早被甩到一邊,現在身上就穿著最單薄的夏衣,再加上早被身上的汗液濡濕,隔著她淺色的衣服幾乎能看到她皮膚的顏色。似乎感覺到懷裏我手臂動了一下,她稍稍放開雙臂,側身動了一下。她這一動不要緊,衣領已是被褶了起來,從我這裏,分明的看到衣服裏麵的“風光”。我頓時感覺一股氣血往頭上湧來,連忙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雖然我極力想抽回手就立即出去,但終究自己還是個正常的男人,終於還是沒忍住,又偷眼瞟了過去。正在這時,突然感覺右臂上,何朗似乎動了動,接著便聽到何朗低低的聲音道:“看夠了沒有?”
我一驚,連忙回頭去看,沒忍住動作大了一點,也終於驚醒了何晴。何晴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天亮了嗎?好熱啊。”
既然何晴也已經醒了,我也正好找了個借口,連忙從車裏鑽了出去。外麵已經又恢複到了夏日的高溫,熾熱的太陽高高地掛在當空。
我坐到駕駛座,回頭對何晴、何朗說道:“說起來,我們離爆發區也越來越遠了。我想,我們繼續往前走,應該很快就會碰到人了吧。”說完,我啟動車子,想要繼續前進。突然,我似乎隱約聽到一陣直升機轟隆的聲音。我打開車門下車,想要看看直升機在什麼地方,或許我們三個人,不,應該說是她們兩個人就有救了。
何晴、何朗姐妹倆也聽到了聲音,鑽出了車子。我抬起頭左右看了一下,遠遠的一架直升機正在向我們靠近,我們三人一邊大聲叫了起來,一邊向直升機揮手。然而不知道是駕駛員沒有看到我們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直升機居然在前方緩緩地降落了。我連忙招呼兩個女孩子上車,我們要馬上過去,說不定就能碰到一個新的隊伍了;就算沒有新的隊伍,在飛機上可遠比在汽車上安全。
直升機是降落在了一座小土丘的後麵,我把汽車開到最近的地方,示意兩個女生在車裏等我,然後起身向直升機降落的地方走去。
我爬到小土丘上往下看,直升機就靜靜地落在土丘下的一小塊平地上,兩個身著軍裝的男人正在機身周圍敲敲打打,似乎是直升機出了一些問題。
我抬手打了個招呼,兩個男人聽到動靜,立即迅速轉身,戒備地看著我。我笑了笑,說道:“我是個逃難者,就像你們看到的,好不容易逃到了這裏,總算是碰到人了。”兩個男人似乎並不相信我說的話,隻是繼續戒備著我。我正要想跟他們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後麵傳來何晴、何朗驚恐的尖叫聲。我一驚,迅速折身往回跑。來到公路邊時,一眼便看到有兩隻喪屍正在敲打著車窗,而且嘴裏還在“嗬嗬”地叫著。透過打開的車窗,我看到兩個女孩子正緊緊地抱在一起,驚恐的看著兩隻喪屍。幸好是那邊的車窗沒有打開,要不然......真不敢想下去。我幾步跑過去,越過車子,借力一腳把離得較近的一隻喪屍踹開。這時另一隻喪屍也看到了我,揮舞著幹枯的雙手向我撲來。我稍稍收回踢出去的腳,再次向前踹去,這隻喪屍跟上一隻喪屍一樣,被我一腳踹飛好幾米遠。我這時才一愣,我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這麼大了?然而,還沒等我仔細的想一下,兩隻喪屍已經站起來,再次向我撲了過來。這次我有了準備,而且剛才的情況讓我頗有一點興奮,如果我全力一腳踢出去會有什麼情況呢?擺好架勢,待第一隻喪屍撲近的時候,我奮力一腳向著前麵的喪屍迎麵踹去,然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發生了——這一腳之下,前麵那隻喪屍的腦袋居然被我直接給踹飛了,勃頸斷裂處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無頭的身體在搖了幾下後撲倒在地上。雖說現實中的喪屍是必須摧毀心髒才會死掉,但現在喪屍的腦袋已經沒有了,雖然身體沒有死,但也隻能在地上掙紮了,抽搐了。這時,另一隻喪屍也撲了過來。由於前麵一腳用力太過猛了,這隻喪屍撲過來的時候我隻來得及把腳收回來,眼看喪屍就要撲到我的身上,何晴、何朗姐妹倆驚叫一聲,然後便見何晴迅速打開車門,想要從後麵拉住喪屍。然而畢竟速度還是太慢了,我幾乎已經可以看到喪屍的舌根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嘭”的一聲脆響,眼前的喪屍無力地撲到我的身上,然後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