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美去叫的護士還沒過來,卻有另一群人先過來了。領頭的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約莫有四十來歲。一群人來到我們麵前,中年男子看了看我和何朗,問道:“就你們三個人?”
雖然這會兒比起剛開始時疼痛已經減輕了少許,但我依舊是說不上話,隻能吃力的點了點頭。何朗接道:“是的,就我們三個。”
中年男子瞟了何朗一眼,笑道:“就你們三個人,一個受傷的小子和兩個丫頭,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他特意在“受傷”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說著,還斜睨了一下我受傷的胳膊。
“我們之前是有一群人的,在一個村子裏麵。後來有一大群喪屍襲擊了村子,我們跟隊伍走散了。”何朗斟酌了一下,說道。
“那他這傷,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弄上的吧?”中年男子微微笑道,語氣裏聽不出來是關心還是戒備。
“不,不是的!”何朗慌忙說道,“他這傷是在那之前就有的。”
“哦?是嗎?”中年男子又笑了笑,說道,“在那之前受的傷。”然後中年男子語氣一轉,變得非常和藹地說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被喪屍襲擊了啊?”
“有差不多一個星期了吧。”何朗回答道。
“那你們這一星期肯定不好過吧?吃了不少苦頭吧?”中年男子繼續友善的說道。
何朗這傻丫頭被人套了話還蒙然不知,可我又出不了聲。眼見何朗似乎被中年男子的看似關心的語氣迷惑,略略點了點頭,我隻能在一邊幹著急。果然,中年男子突然語氣一轉,冷冷的說道:“還不說實話嗎?”
何朗一愕,完全對中年男子這突然轉變的態度反應不過來。
中年男子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一個星期了,連傷痕都看不見的傷口居然還能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如果說是普通的傷,你信嗎?”也不等何朗回答,男子繼續說道,“不好意思,作為這裏的領導者,我不得不多一個心眼,為了大家的安全。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受傷了。”
正在這時,王家美帶著護士過來了。中年男子回頭看了看,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讓護士給你們抽點血檢查一下,沒有問題的話,你們就留下來;否則的話,哼哼。”他輕笑了兩聲,回頭示意護士給我們抽血。
這時,我也因為這一會兒的疼痛已經漸漸熟悉,慢慢地能動了。我抬頭對中年男子說:“不用麻煩了。不錯,我是被一個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咬傷的。但當時他還沒有變成喪屍,我也隻是磨破了點皮,沒有流血。而且,我被咬傷後跟他被咬傷後的反應卻完全不同,所以現在也不能確定我會不會也變成喪屍。至於她,”我回頭看了一下何朗,續道,“她暈血,所以就不要再抽她的血了,我保證她沒有受傷。”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中年男子淡淡地問道。
我剛要說什麼,中年男子立即伸出一隻手,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他說道:“那個女孩子已經昏迷了,我們會給她做檢查的,這個女孩子也必須經過檢查。至於你,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留下來。”說著,中年男子對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