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憶對著門上的鏡子把右胸的傷口進行了處理,貼上了創可貼。
兩個人開始喝水吃東西找話題。
對於朱戈亮和楊桂菲的關係,司馬憶很好奇,還想知道楊桂菲說動手就通知她配合是什麼意思。
朱戈亮反問她把趙鬆江說成王八蛋,是不是被趙鬆江欺負了?
司馬憶又反問朱戈亮,如果她是欺負趙鬆江沒欺負成,朱戈亮信不信?
朱戈亮點點頭:“繞來繞去還是被他欺負了。”
司馬憶剛點了點頭,接著又連忙搖頭解釋道:“你可別往歪裏想,這個欺負可不是那種意思。”
“行了別解釋了,越描越黑。”看著司馬憶急著辯白的模樣,朱戈亮故意調侃她,氣得她閉上嘴巴不說話了,像老僧入定一樣不理朱戈亮了。
朱戈亮說了一大堆也不見司馬憶回應,就自言自語地說:“原來她是個啞巴,剛才說話是裝的。”
司馬憶繃不住了,笑罵道:“你哪來那麼多的壞水?如果不是火車上不讓從窗戶隨便丟東西,我一定把你丟出去。”
朱戈亮也笑著說:“空調車的窗戶可打不開,要丟隻能從排便便的孔裏丟出去,不過要碎了屍才丟得出去,隻怕你下不去手。”
司馬憶忽然一轉話頭:“壞蛋,你能不能想辦法支開趙鬆江?”
朱戈亮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表情:“你是被他困住了吧?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楊桂菲請來對付他的,隻不過現在腦子有點亂,沒有十足的把握,等清醒清醒就往死裏欺負他!”
“切!你往死裏欺負他?我敢說,不出一分鍾,你就被他欺負死了。”
朱戈亮隻是還了一個“你等著瞧”的表情,畢竟“夢殺成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知道的秘密,朱戈亮不想往深裏說。
今天下午朱戈亮被折騰的不輕,實在懶得往上鋪爬了,和司馬憶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躺倒在身後的鋪位上閉上了眼睛。
說不清怎麼回事,麵對著掐過自己脖子、頂過自己襠部、把自己從上鋪一把推下來的司馬憶,朱戈亮一點兒生不起氣來,反而有一種鄰家小妹的親切感,甚至偷偷地把司馬憶和楊桂菲做著比較。
稍顯青澀的司馬憶小巧精致,更臻成熟的楊桂菲略為豐滿,如果把楊桂菲比作那個以胖為美的唐宮貴妃楊玉環,司馬憶就是可以在掌中起舞的西漢皇後趙飛燕,正所謂環肥燕瘦,各有風韻。當然,隻是對比而已,高貴豔麗的楊桂菲並不算胖,美人胚子司馬憶也沒有那麼瘦……
朱戈亮剛剛睡熟就感覺臉上癢癢的,一睜眼,眼前模糊一團,周圍也是黑乎乎的。
包廂裏沒有開燈,門上也沒有玻璃,隻有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照著麵前一張倒掛著的人臉,慘白慘白的……
嚇得朱戈亮正要張嘴大叫,一隻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別叫,是我,靈兒。”
朱戈亮定了定神,把那隻小手扒拉開,把弄得他癢癢的長頭發也扒拉開,歪著腦袋仔細看了看,舒了一口氣:“你有點公德心好不好?會嚇死人的!你是折騰不死我不死心是吧?哎,你說你是誰?靈兒?”
司馬憶有點焦急:“別管什麼靈兒了,你趕緊給楊桂菲發個短信問問,趙鬆江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什麼呢?”
“你做惡夢了吧?你怎麼知道趙鬆江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司馬憶翻身從上鋪下來,彎下腰來向朱戈亮做了簡短的解釋。
她對腳步聲特別敏感,聽過一遍就能記住是誰的,而且可以從雜亂的腳步聲中把每一個人分辨出來。她剛才根據腳步的活動步伐判斷,趙鬆江帶著三個行衛從那頭開始,一個包廂一個包廂的很仔細地很仔細地搜查過來了。19號車一共有九個包廂,已經搜查到第三個了,司馬憶擔心是為了找她的,讓朱戈亮趕緊發個短信問問楊桂菲是怎麼回事。
一看司馬憶這麼緊張,朱戈亮馬上發了個短信。
楊桂菲的短信轉眼就過來了,隻有幾個字:第二張卡多少錢?
朱戈亮直接就蒙了,啥意思?回錯了?密電碼?關鍵詞?猜謎遊戲?通關秘訣?
司馬憶看他發愣,把腦袋湊過來看了看,輕聲問他:“你確定沒發錯號碼?”
朱戈亮掏出寫著楊桂菲號碼的紙條對照了兩遍,肯定沒錯!
司馬憶想到了什麼:“她不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吧?”
朱戈亮恍然大悟,楊桂菲是在核對他的身份,第二張卡肯定是指第二次給他的那張銀行卡。他不由自主的咕噥了一句:“問的這麼莫名其妙的,原來是扣掉大腿錢以後的那張銀行卡!”馬上回了個九千。
司馬憶咬著手指,好像聯想到什麼似的盯著朱戈亮:“扣掉大腿錢?某人的大腿這麼值錢?現金不夠了還得從卡上扣……還真是沒看出來,壞蛋的愛好挺特別的……哎,壞蛋,這九千打算花在哪個部位?”
朱戈亮哭笑不得,司馬憶豐富的聯想功能可以和楊桂菲一較高下了!
正翻來覆去考慮著怎麼回答司馬憶刁鑽的問題才合適,楊桂菲的短信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