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博文死了。
死的很幹淨,一如老頭莫戰鷹的期望。現場見過林默麵目的隻有幾個保鏢孫博文和那個床上的女人,但,他們都死的很幹淨,再也活不過來。
林默雙手緊緊抓住滑翔翼的下搭的三腳架,因為風大,林默不得不從手中散發出絲絲源力,讓其不至於散架而至於難堪的境地。
雨還是在下,淅淅瀝瀝仿佛再也停不下。
窩在一個帽子裏,蜷縮著身體渴望著一絲溫暖的黑色流浪貓動了動身體,如同寶石般的貓眼警惕的看了看空中飛舞著的不為它所理解的滑翔翼發出呼呼的聲音,又低下了了貓頭繼續酣睡。
大部分的雨水都被滑翔翼抵擋住,仍有些雨水滲透進來,淒厲的風呼嘯著從脖頸手腕腰腹的空隙處灌進來,早被雨水浸過的身體顯得越發冰涼。
林默單手單手握住支架,右手從懷中顫巍巍的掏出一根香煙,也不點燃,看著腳下汽笛皺響,雨霧中泛出一道道紅藍色暈的車輛開懷大笑!
“嗬…嗬嗬…哈!哈……”笑聲開始有些低沉,有些謹慎,轉而變得越發放肆!越發不屑!
他不認為自己今天能夠殺死孫博文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身為黃階上段,他一身源力都沒有施展,一身武技沒有發揮,便被林默近乎作弊的手段斬於馬下,不得不說是孫博文的大意和林默的偷襲還有青龍強悍的威力!
但是!他死了!他再也不能站起來!這次有了個結束。
林默更高興的是可以越階斬殺強者,這種無與倫比的奇妙滋味。
但黃階上段也非等閑之輩,足足兩次攻擊他才喪失了攻擊能力,如果不是青龍卓越的能力,勝利的天平就不知往何處傾斜。但林默也知道青龍的能力已經差不多的喪失了。從新變成戒指的青龍不再是那種溫潤如玉,表麵流光的樣子,灰蒙蒙的,仿佛綠光靈氣皆被抽盡一般,隱約可以看到內在一絲絲的裂痕,看來,他不是一次性的用品,就要想辦法給他還原。
“嗬,笑的真猖。”
耳邊淡淡的響起了一聲輕笑,林默的狂笑驟然而止,如同一個正在打鳴的雄雞被人硬生生的掐住了脖頸一般!林默目光一凜,緊緊握住支架,帶著七分駭然,兩分震驚,一分向往之色盯著眼前的男子。
這個人就站在林默的身上約莫三米處,就那麼站著,如同鄰家大哥笑著問你今天學習怎麼樣,如同軍姿一般,筆直的象一把標槍!隻是這把虎槍是淩空站在空中。
一身潔白的西裝,一雙潔白的皮鞋,滿頭烏黑而飄逸的發絲,二十多歲的麵龐如同以前的青龍給人的感覺,溫潤如玉。就像可親的鄰家大哥一樣。
“你是?”林默看著眼前的男子,震驚之餘,勉強鎮定,越發緊握手中的支架問道。
一身潔白西裝站立在風中,給人以《赤壁賦》中“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的感覺。天空降下的雨水仍在不停的落下,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雨水順著男子的身邊二十厘米處就自動偏移,不會打濕他的衣角。
男子輕笑了一下,即使有雨水的阻擋,他的那聲輕笑仍仿佛在耳邊般響起。“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王,名笑爽,你可以叫我笑爽,爽哥或者狗哥都可以。”
林默根本不知道他的深淺,但最起碼是老頭那個級別的,臉上越發凝重:“爽哥,我叫林默。”
“林默,嗯,好名字。”王笑爽又輕笑了一下,仿佛他的臉上隻會笑,不會悲一般。
“我見你隻是覺得你比較有意思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說話間,滑翔翼仍在飛行,但王笑爽離林默的距離仍是那生分又帶點親熱的兩米,不多不少。
林默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有東海的東西。”王笑爽說著,眼神輕輕飄向了林默右手的青龍。
“東海?”林默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東海是組織還是人稱還是那片大海。
“你不知道?”王笑爽疑惑了一下,轉而笑道:“算了,反正我目的不在此,再見了,有些可愛的越階殺人者。”
毫不拖泥帶水,王笑爽說完這話連給林默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身影閃動了一下,直接被滑翔翼撞到,卻沒有任何響聲,隻是一個虛影而已。
林默沉默了,低著頭,小心控製著身體成貼著滑翔翼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