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非常樸素的小石頭,隻有指甲般大小,四處棱角,漆黑如墨。手指輕輕用力,捏成細粉,拿起酒壺放了進去。
“這個就算是,你千裏而來,我送你的禮物吧。”說著晃了晃酒壺,為妙歌斟滿了一杯。
“是什麼?”
“清心石,此去天目湖,整整一年,我希望你能是我記憶中的模樣。”
天目湖...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我是誰?”妙歌覺得自己好像問過白澤相同的問題,可是上次白澤卻沒有正麵回答過。
“喝了這杯酒,我告訴你。”
妙歌仰頭一飲而盡。好清甜的酒,一股力量隨著酒貫穿而下,甜滋滋的潤滿心田,突然像鍾鳴般,在心頭回蕩不止。
妙歌忽然覺得眼皮沉重無比,一開一合間,隻見白澤薄唇輕起。
“你是我的徒弟,淩妙歌。”
“我是...你的徒弟...淩妙歌”妙歌雙眼迷離的重複著,眼前的景色恍惚間變得非黑即白,空氣好像熱浪一樣,變得層層疊疊,將對麵的男子,麵目拉的修長,妙歌搖晃著拄著桌子站了起來,想甩開眼前的一片怪異。整個人卻天旋地轉,失去重心,直直的摔了下去。
幸好,一片柔軟。
再醒來,是一處四麵清風的屋子。周圍全是紫竹,無風自擺。離著屋子隻有五丈開外,一方深綠色的小湖,仙氣嫋嫋,平鋪眼前,靜靜的被簇擁在山坳之中。一個身穿月色長袍的男子正披散著頭發在屋外的涼椅上,麵衝湖水,安靜的擺弄著什麼。
“...師傅...”妙歌的腦海裏隻有這麼唯一的一個記憶,一個麵容在空氣裏七扭八歪的人,是自己的師傅。可其他的呢?...妙歌不甘心的晃了晃還有些眩暈的腦袋。
男子轉過頭,妙歌不由得一時屛住了呼吸,師傅原來是這個樣子麼...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披散於月色的衣衫上,在午後的日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麵容竟是斧削刀刻般的工整英俊。眼神即明亮又溫和,薄薄的嘴唇夾著似有還無的笑意,如此清塵脫俗,卻又如此親切麵善。
一陣清風,紫竹做襯,就恍如從一副水墨畫中朝自己走來的仙人一樣。
長成這個樣子,自己的師傅該是這世界上最讓人難忘的男人了吧...
“你醒了~”師傅連聲音也是如此的好聽。
白澤見妙歌醒來,從屋裏的竹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妙歌。
“謝謝師傅...我~”
“你下山曆練的時候,與妖邪纏鬥,不小心傷了頭,沒關係,會慢慢好起來的。”
“與妖邪...?”妙歌努力的回憶著,可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妙歌看著眼前的男子,隻是知道這是自己的師傅,卻.....
“...師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