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櫞家裏的三個男人都是天蒙部族的首領,姥爺是族長,父親是大祭司,爺爺是長老。整個部族的命運幾乎就掌握在這三個男人的手中。而自己的家就是整個部族風向標。每天父親,姥爺,爺爺還有部族裏其他的長老都會在自己的家裏整晚整晚的議事。商討應對旱災的辦法,以及不停來犯的鄰邦。
自己的部族現在是其他部族眼裏的一塊肥肉。連年的大旱,遠近千裏,隻有這裏,還勉強有些收成,其他的地方,幾乎顆粒無收。
而這倒不是因為虛元,自己綁在罰場的時候,虛元也不曾退讓,虛元有自己的原則,可是這裏是自己的家,自己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族人在饑餓中掙紮。香櫞不知道怎麼跟虛元解釋,自己如何習得仙法,也許虛元也根本不會問。可是現在自己的行為卻為部族引來了新的災難。周圍的部族開始覬覦這裏的土地,大舉來犯。
“妙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香櫞急的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妙歌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盡管窖中的日記燒了,枯樹焚了,香櫞也沒有遭遇泯香,但一切還是在導向悲劇。自己避免了一個端口,另一個端口就被打開了。香櫞用仙法保住了這一方的水土,可是卻引來了其他的災難,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呢?妙歌也無從得知,這都是記憶之外的事情,一切都已經被改變了。
“連年的大旱連虛元大神都無法控製,我們無論怎麼補救,也隻會是杯水車薪,旱災不除,即便你用盡氣力,保得了這方水土,也保護不了你的部族,為了糧食其他的部族會前仆後繼。如果想根除大旱,隻能從源頭扼製,那就是泯香。”
“泯香...可是連虛元都無法除掉她,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除非,我們想辦法把虛元拿走她的東西還給她...”
妙歌搖搖頭“不行,虛元大神既然要將它拿走,必定是因為這個東西在泯香手裏可能會禍害更大,她現在能因為它而掀起這麼大的災難,如果得到它,就會更為所欲為了。”
“可是如果這樣東西這麼厲害,為什麼虛元沒有禦使它呢?”
“我猜是因為虛元是神,而他拿走的,隻能由魔來禦使...”妙歌拿起了桌邊的梳子,輕輕將長發挽起。卻感覺身後有輕微細小的聲響。“誰?”剛剛一定是太出神了,都走到自己身邊這麼近了,妙歌才注意到。
“是我...”豐野從門外邁了進來,眼神卻提防的望著香櫞。
“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豐野哥哥你糊塗啦?我在跟自己自言自語,難道也不行嗎?”香櫞笑著將豐野拉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剛才的神情...”豐野疑惑的看著香櫞,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詭異,鏡子中的香櫞,像是兩個人在不停的切換,除了樣貌,神情,動作,說話的方式全都完全不同。豐野看著香櫞的發髻,這也不是平時香櫞梳頭的方式。心中頓時湧起了各種不祥的猜測。“香櫞,你是不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