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歌沒有想到,再次給梁兒梳頭,鏡子中的梁兒卻已經這副英俊逼人的模樣。耀眼的仿若天上的星辰。
妙歌滿臉笑意,手中的木梳輕輕的滑過嶽倫泱的耳邊,將又粗又直的發絲梳攏在一起,一半挽在腦後,一半劈在肩上,漆黑油亮。
平日天天粘著白澤的彌若趴在屋裏正等著白澤的到來,看著嶽倫泱這一頭的長發,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和白澤身上的氣質不同,嶽倫泱身上的氣場更為的冰冷,不可侵犯。
“沼澤內也是一個天下,何苦要將他們在帶出來。”
“我創造了秘境,就要為陷進去的人負責呀。”妙歌依舊是跟小孩子說話的語氣。
嶽倫泱不置可否,在他看來,這些事情,實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凡事有得便有舍,既是貪圖秘境中的靈氣靈物,那麼折掉性命,便是去之前就應該做好的準備,又何況隻是掉入了沼澤。
“二十八星宿快要歸位了。”
妙歌點了點頭,師傅提起過。天庭要用二十八星宿的陣法在七月十九剿殺魔靈。那一天是魔靈在人間的生日。是秋澈的生日。
那天的魔靈一定會出來劫取月華,來充沛己身。而自己作為二十八星宿,雖然沒有去參加天目湖的仙訓,也沒有正式授勳,但是這個陣法是萬萬不能缺位的。
“其實天庭根本沒有把魔靈放在眼裏是嗎?”
“魔靈隻是強靈碎片的析出,以月為華,再成人身。雖然也曆經了百世,但終究隻是一份破碎的靈力而已。肉身似幻影,沒有依托,不成根基。而人間有福報就也有禍報,即便魔靈不為禍人間,如果人間積損行缺過甚,天庭也會降災。”
妙歌輕輕歎息,自己也明明感覺到天庭似乎對這個會掀起血雨腥風的魔靈沒有采取極為強硬的措施,似乎隻是在例行公事,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這半分強靈,自己以為隨著曾經的身體幻滅了,沒想到力量會重新慢慢凝結,再惹禍患。虛元的強靈是完整的,而魔界的強靈卻隻是一份沒有依托的幻影,既然逃了,就正好用它的力量去降災人間,而天庭隻是去控製壓縮,適時剿滅。
當初魔界不惜三千六百魔魅以命殉陣,強行劈開泥魂門,放出天罡地火,以為終於逃出了被天界的剿殺的命運,其實呢,終究是實力懸殊,棋差一籌。
數萬年了,虛元也變了。神不在隻是付出,而是也學會約束和節製嗎?妙歌輕輕的為梁兒束好發冠,也坐了下來。想說些什麼,卻最終隻是又歎了口氣。
昆侖山巔,白澤和嶽倫泱孑孑而立。兩副傾世的容貌,比山間一望無際的白色還要奪人眼目。嶽倫泱已經恢複仙身,此刻也已經無法再隨妙歌返回秘境。隻是和白澤一同隨妙歌來到了入口。
妙歌輕車熟路的回到了沼澤。去見寂石老祖。
寂石老祖看到妙歌的模樣,大為驚訝,“如此盛大的死之力,居然能掩蓋強靈的力量,絕對非同小可。不屬於你的力量,由你寄存,難免會再次為你惹來禍端,就如同強靈一樣。”
妙歌點了點頭“如果這不是一種懲罰,而是必須由我來將這份力量帶出幽冥界,我也在擔心,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再召喚這份力量。”妙歌對寂石老祖直言不諱,這個問題,自從白澤告訴生死之力相互覆蓋開始,妙歌就有所擔心,但是卻從未跟白澤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