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露鋒芒(1 / 2)

江飛見冷不凡跳開,也不乘勝追擊,他右手挽劍將之背到背後,然後冷冷看著冷不凡。冷不凡心中凜然,剛才雖僅僅對了數招,但江飛表現出來的實力深不可測,看樣子自己得拿出真本事了。

人不到,意先動,先發製人。江飛明顯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身體的氣機牢牢鎖住對手,隻要對手一動,他必岀擊。這冷不凡也不是省油的燈,隻見他腳踏七星,右手結著一個手印,左手的鬼頭刀斜指向天,大喝一聲:呔!頓時周圍狂風四起,塵沙漫天。慢慢的,周圍的黃沙向冷不凡靠攏,團團將他圍住,他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李蕭二人目瞪口呆的望著場中神奇的一幕,本來天氣晴朗,卻偏偏刮起了大風,他的腦袋已明顯不夠用了。不止李蕭兄妹驚訝,連天王寨剩下的幾大天王也被這幕驚得夠嗆,跟著自己的大哥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武功。在他們的眼裏,這也是武功的一種範疇。而江飛卻明白冷不凡使用的到底是什麼,隻不過他很奇怪,一個小小的匪頭子,怎會使用黃沙障。也不容得他多思考了。冷不凡周圍的黃沙越聚越多,遠遠望去,就向一個不停變大的土球,隻要對手被黃沙障吞噬而失去行動能力和視野的時候,站在障中的冷不凡便能給對手致命一擊。

江飛麵色一片肅然,周身的白衣隨風而蕩,飄飄作響。白與黃,小和大,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在眾人眼中不失為一副壯麗的畫麵。正當眾人被江飛的氣勢所攝的時候,他動了,他的劍已經出了鞘,沒人看到他的劍是怎樣出的鞘。江飛的劍很美,劍身古樸,周圍泛著銀光,浮動在他身前,和他的一襲白衣交輝相印,他自己腳步微張,手捏劍指。“劍即我身,以氣禦之,疾”,這幾字剛從江飛口裏脫出,他身前的劍就化為一道銀光射向漸漸向江飛走來的冷不凡。“噗”的一聲,劍穿過了冷不凡的右胸,他驚懼的睜大著雙眼,他不相信自己的黃沙障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江飛破了,況且自己還有氣罡,一般刀劍難傷分毫。突然,冷不凡想到什麼,驚呼道:“縱劍之術”,像是這四字已用完他全部的力氣,他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身子一軟緩緩跪倒了地上。冷不凡受了一劍,已經沒有力量維持黃沙障。風漸漸停了下來,黃沙慢慢沉寂到地上,他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天王寨眾人滿臉驚疑,李蕭和李瑤則滿臉驚訝,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打鬥中。李蕭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做夢吧。還順手掐了妹妹一把。“啊,哥哥,你幹嘛掐我”李瑤揉著被掐處,痛呼著。“嘿嘿,不好意思,我懷疑自己在做夢”,李蕭厚著臉皮說到。李瑤翻著白眼,向李蕭的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哎呀,好痛”,李蕭瞪著自己的妹妹。李瑤淡然的看著齜牙咧嘴的李蕭,說了一句:“事實證明,你沒有做夢”,李蕭無言。

江飛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冷不凡。天王寨眾人按耐不住了,首先出頭的是向虎,他的傷勢已無大礙,“姓江的,你把我大哥傷成這樣,我與你不死不休”,向虎雖傷,氣勢仍在。接著,鬼羅刹也站了出來,“江飛,我早就想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了”。冷不凡轉頭看著不遠處幾人,麵上帶著一絲苦笑,無力的說到:“你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何苦這樣”。其實天王寨眾人又何其不知道,對上江飛,他們一點勝算也沒有。花祭聽了冷不凡的話,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大哥說得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分頭逃走,想這姓江的也不能拿我們怎樣”。向虎怒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們天王寨,何時做過縮頭烏龜”。鬼羅刹也氣極這花祭,摸了摸臉上的疤,說到“誰想走,我第一個殺了他”。花祭心中冷笑,自己的輕功是天王寨裏最好的,存心要走,誰能留住,他口裏說著“既然大家不走,我們一起對付這姓江的”。然後趁眾人不注意時,一展身形,向後逃去,眾人反應過來時,花祭已在十丈之外了,眾人本就沒他輕功好,如今卻更是追不上了。鬼羅刹一張臉陰沉到極點。花祭看著遠處的眾人,不由的心中暗喜,但對江飛的劍頗為忌憚。心中轉念間便有了計較,李蕭兄妹本就離他不遠,而且對自己的輕功有信心,他相信自己能在幾息之內拿下李蕭和李瑤,進而要挾江飛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