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陌妍公主的話,淩羽寒微微一笑:“以沐陽那般的孤傲性格,難道你也認為他會做過那般無恥的事情,孤傲之人可以睥睨天下,但絕不會為了些蠅頭小利去禍害蒼生!”
頓了一頓,淩羽寒又說道:“以沐陽的實力,從一群沒有什麼玄力修為的山民手中,拿到一塊靈玄之晶,可以有幾十種辦法,為什麼會采取屠盡全寨這種如此極端的方式,仔細想一想,他是為了什麼?”
聽到淩羽寒的話,陌妍公主輕輕點了點頭,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是啊!這個壞坯又是為了什麼?”
目光掃過周圍,見四下無人,淩羽寒輕聲說道:“沐陽的爺爺沐昶,在昊國可謂是戰功赫赫,有沐老爺子坐鎮軍中,自從鎮南一伇後,昊國十數年來可謂是四海升平,如果沐陽若是被帝都處以極刑,沐家便會與皇室離心離德,日後昊國再有變亂,沐老將軍可否還願掛甲出征?”
話音入耳,陌妍公主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聲音都有一些顫抖起來:“你是說沐陽本身就是被人陷害,而且這還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不錯!”淩羽寒點了點頭,臉龐上越發的凝重起來:“沐陽雖然孤傲,但卻是天賦過人之輩,從玄武學院開院至今,能在一年多時間內晉階到玄真境中期的人物屈指可數,幾年之後,定可成為昊國的柱梁之材,如此天材待他日成長起來,與我一戰,不論誰勝誰負,都可以傳為天下之一段美談!”
說話間,淩羽寒絲毫不掩飾對沐陽的讚賞之色,頓了頓眼神越發的淩厲起來:“若是此人被人以奸計除去,昊國的大廈失去一柱棟梁,臣下與皇家離心離德,後果又會怎樣!”
陌妍公主的麵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顯然一番話聽的心中吃驚非常,自幼在深宮內院長大,陌妍公主早已經看慣了宮闈之爭的爾虞我詐,但也隻是限於宮鬥,然而此事卻幹係到昊國休戚,豈是宮闈之爭可以相提並論的。
目光落在陌妍公主的身上,淩羽寒的麵色凝重到了極點:“現在到了公主該出麵的時候了!”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陌妍公主感覺事關重大,顯然有些亂了方寸,搓著一雙玉手道:“現在沐陽已經被羈押了起來,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麼?”
“公主雖說是一介女流,然而卻是代表皇室,隻要公主出麵營救出沐陽,就意味著皇室對沐家還是信任的,沐老將軍將來還會更加忠於皇室!”淩羽寒認真說道。
感覺事關重大,陌妍公主麵色變的蒼白起來,額頭上開始滲出瑩瑩的汗滴,便是一雙纖手也是汗漬漬的:“可是······我隻會符紋之術,那點微末的玄力修為,根本不足以應付帝都武都司與肅紀隊的成員!”
“公主所做的事極為簡單,隻需以公主的身份進入囚室看看沐陽便可!”淩羽寒的麵容上現出一絲波瀾,顯的略有些遲疑。
感覺到淩羽寒麵容上的那縷不自在的表情,陌妍公主微微低下頭,說道:“我和沐陽的事情······”
“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未待陌妍公主說完,淩羽寒打斷陌妍公主的話,說道:“公主,我去年在外曆練時,無意中曾得到一種無色無味、名為酥骨軟筋散的藥粉,隻需公主在進入囚室時,將這酥骨軟筋散撒在空氣中,那守衛將此藥吸入鼻中,半個時辰後便可進入昏迷狀態,然而我帶人進去營救沐陽便可!”
淩羽寒麵容上的表情認真到了極點。
聽到淩羽寒的話,陌妍公主沉默了半響,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此事事關重大,我要考慮一下!”
看著陌妍公主舉棋不定的模樣,淩羽寒搖頭微微一笑:“看樣子,公主是沒把昊國的安危放在心上?”
歎了一口氣,陌妍公主的麵色凝重起來,抬起頭說道:“淩學長把那酥骨軟筋散給我,我這便去探望沐陽!”
點了點頭,淩羽寒從懷中拿出一隻三指餘高的瓷瓶遞了過來,說道:“將其中的藥粉,撒在空氣中,半個時辰之後見效!”
接過瓷瓶,陌妍公主點了點頭,轉身向學院的督紀處走去。
就在陌妍公主的身影消失時,一道身影落在淩羽寒的身邊,說道:“少主為何要這般大費周折,讓昊國那幫蠢貨將沐陽帶回去審問便是,何況我們派去指問的那個人是個死間,對少主忠誠之至,早已經存了必死的決心!”
“嗬嗬······”淩羽寒冷冷一笑:“就是坐實了沐陽的罪名,你認為昊國的那個皇帝會處決沐陽麼?沐昶那糟老頭子對於昊國意味著什麼?為了堵上昊國民眾的聲音,昊皇最多找個替罪羊來替沐陽行刑罷了,遠遠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